“什么?”

陆安:“虽然因着我和魏三?娘子的事情, 与陆家多有龃龉,可?这些天下?来,你,五娘, 还有祖父以真?心打动了我, 如今陆家被人欺上门?来,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陆寅:“等会儿,你在说什么,什么叫陆家被人欺上门?来?”

“七哥还不知道吗?”陆安一副诧异模样:“事关第?五旉那个阉人。他先是特意掠走我的特赦名?额, 又恶意将陆家人调来清理河道,摆明了就是故意折腾人,不给我们复起的机会。既然如此,此次雅集,他定然也有安排,说不得会恶意派人来羞辱我等。若是七哥你信我,这次雅集,我替七哥你去。”

“这……这……”陆七郎手足无措,久久不能?言语。

陆安诚恳地看着他:“倘若我赢不过,真?受羞辱了,也无妨,便当我报答祖父这些日子的栽培。而?且,七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也想?尝一尝扬名?万里,天下?谁人不识君的滋味,你知道的,我……”说着,一向胸有成竹的女郎露出苦笑。

陆寓心中顿起怜惜。

他当然知道,待到日后对方恢复女身再嫁了人,便很难在此等场合出现了。

这话出来,陆七郎一咬牙,看着陆安用力?一点头:“好,你替我去。”

又道:“而?且,本就该是你去,祖父钦定了你,你又比我强,我十?分服气你,佩服你……”

陆安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微笑听?着,再适时道出妥当回复。

什么服气你、佩服你,这种话信不信对于陆安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原主魏观音终究不是陆家人。

这一刻,陆七郎打心眼里佩服她,但万一下?一刻,他佩服归佩服,心里又实在很想?去呢?

谁能?保证这种情况永远不会发生?

哪怕陆山岳今日说了由她去雅集,可?万一亲孙子去哭一哭、求一求,他又反悔了呢。

还是从源头,将本人想?去的念头打消比较保险。

陆寓可?不知道陆安心里想?法,在他看来,陆安今日是来与他开诚布公、推心置腹,大家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心里便觉与她亲近了不少,便连对劳役的抱怨都能?顺口说出了:“还好你不在这儿,这保康军人少,修河堤基本是配所的人顶上来的,累死我了。”

本朝房州为保康军节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