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朝安排好了一切,他的私人飞机一路坦途的飞回了京州。
那场地震距离今天,已经过了十年。
这十年物是人非,科技进步也很快,秦氏旗下除了致一,还有不少的科技公司。
所有人都说,秦见朝像是疯了,不仅用浅湾的黄金地段换了那片荒地,还损耗巨额的资金去开发。
作为昔日的投资天才,此举俨然成了世人眼中最失败的一笔投资。
这次的开发,寻回了许多当年失踪的遇难之人,秦见朝把这些尸骨全部做了DNA检测,将他们归还给了神伤多年的家属。
我紧紧地抱着怀里装着骨灰的小盒子,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再次回到故里,那棵梨树下。
我用手刨着土,刨着刨着,眼前一片模糊。
温热的泪水接连滴落,洇湿了泥土。
直到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扶稳了我的手。
秦见朝取下昂贵的腕表扔到一旁,接替似的替我刨土,直到空间足够放下那个小盒子。
我和他一起拿着那方小盒子,稳稳地放了下去。
“爸爸,妈妈,女儿尽孝了。”
我对着树墩,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秦见朝在一旁看着我沉默不语,气氛却也出奇的和谐。
直到两道身影煞风景的出现。
多日不见,白邵已经消瘦的不成人样,手里还拎着半死不活的姜兰湘。
姜兰湘被他粗暴的扔在地上,身躯颤抖,浑身毫无血色。
平日见到我就厌恶的人此刻见到我像是见了救星,她艰难的朝我爬过来,嘴里嚷着白邵是个疯子。
我瞥了眼她干瘪的肚子和带着血痕的手腕,皱了皱眉。
“梨梨。”
白邵开口唤我,声音哽咽的不像话。
他像是邀功一样跟我描述着他这些天是怎么折磨姜兰湘的,说着说着又开始痛斥她的罪行。
比如她找江湖骗子骗我取血,比如她买通检查医生假孕。
说到最后,他才σσψ像是悔不当初一样。
“梨梨,时至今日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我根本没有爱过她,我心里爱的一直都是你。”
他满怀期盼的看着我,细数着我和他昨日的那些甜蜜,一遍遍的问我还记不记得。
我平静的看着他,突然笑了。
“当然记得。”
他眼里的欣喜还来不及涌现,就被我的下一句话彻底扼杀。
“但那是22岁的白邵,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
“白邵,你以为你的爱很值钱吗。”
他的身形变的摇摇欲坠,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到最后抓着头发,发出痛苦的嘶鸣,一遍遍重复对不起。
“梨梨,我的头好疼啊,我快疼死了。”
他声泪俱下地朝我伸出手。
我转过身,看着眼前辽阔的大地,声音很轻,像是怕打扰到谁。
“要死的话去别的地方死。”
“你不配死在这。”
10.
警笛声由远及近,白啸带着人先一步赶到,看着这难看的场面,他手里的拐杖差点没拿稳。
在他想让人强制带走白邵时,一旁的秦见朝淡定的将腕表带回手上。
“白总可考虑清楚了,今天你要是想保下他,明天就保不住白氏。”
白啸脸色难看的像是吃了苍蝇,被一个小辈如此冒犯,偏偏他还很不能像以前一样以权势压人。
因为眼前这人权势更甚,也更疯。
“秦总这是什么意思,在京州,我老头子说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