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们在吃麦当劳的“穷鬼套餐”,闻染端起可乐吸一口:“但人家现在是大明星的嘛,我又不怎么追星。”
“也是。”陶曼思道:“谁能想到,现在世界级的明星还跟我们当过高中同学呢,想起来都觉得不真切。”
不真切么?闻染觉得,也不是。
直到现在提及许汐言,她还能想起十八岁那年的太阳雨,许汐言柔腻的皮肤紧贴着她的小臂,眼前是一半暖阳一半滂沱的盛景。
可是许汐言。
她在文创园赚着几千块月薪的时候,许汐言已杀入全球福布斯名人收入排行榜。
她在人挤人的地铁上努力躲过煎饼果子时,许汐言不知在哪片广袤天空下玩滑翔伞。
她在厨房灶台前替柏女士守着一锅鸡汤时,许汐言也许正在世界知名的米其林餐厅。
其间的差距,要如何弥合。
她该以怎样的语调,再次提及“许汐言”这个名字。
暗恋?这两个字哪怕宣之于口,都会成为荒唐的笑谈。
青春期的暗恋像一场飓风。
可飓风过境不应该是短暂的吗?为什么直到二十六岁年纪,她仍会为“许汐言”这个名字心跳。
闻染觉得不能这样下去。
她开始刻意屏蔽许汐言的消息。
在所有社交软件上把“许汐言”设为屏蔽词,同事们聊起许汐言时她会刻意走开去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