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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女士坐在床畔问:“你真的决定不考钢琴系啦?”
“妈妈,我的比赛成绩你最清楚,这样就算我上了钢琴系,你觉得我能当上钢琴家么?”
“那么总归可以,教教小朋友什么的呀,蛮好,找个离家近的工作,就住在家里,文远就住对门,那么你们……”
闻染打断:“妈。”
柏惠珍叹一口气:“这样的人生,不出错的呀。”
“不出错”。
闻染心想,这好像就是她们这种普通人,人生的至高法则。什么都可以让一步,什么都可以忍一忍,几十年后才发现,自己的人生就囿几寸的方圆间。
没见过远方,没见过山海。
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她莫名想起许汐言蹬着山地车离去的模样。
黄昏的风拂着少女卷曲的长发,那么恣意挥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