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车开过,许汐言很轻的拽了下闻染的胳膊,轻轻把她往里牵:“小心。”
这一次,闻染说声“谢谢”,挣开了她。
在闻染以对她和对其他人没差的态度、对待了她一路后,终于她发现,闻染排斥和她的身体接触,哪怕是恪守着礼貌的接触。
她说不上心里是稍微舒服了点。
还是更不舒服了点。
两人一同走进酒店,进了电梯,闻染问:“你住几楼?”
“十六楼。”
闻染摁下“十六”,之后又摁了“十二”。
电梯缓缓上行,红色楼层数字不断跳跃,再没人说话。
直到“叮”一声电梯门打开,闻染说“再见”的同时,许汐言伸手挡住了电梯门。
她动作有些急,玉质一般的纤手打在电梯门上,“啪”的一声。
闻染回头看了她眼。
她问闻染:“你现在是要去帮周小姐找耳机么?”
闻染显然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点了下头。
“那,找到耳机后,要一起去吃烧烤么?去刚才你和周小姐去过的那家。”
闻染摇摇头:“我不去了,刚才吃好饱,你想去的话,我把地址告诉你,不远。”
“还有西瓜汁。”
“嗯?”
“也许烧烤店附近,还可以喝到西瓜汁。”许汐言说:“你现在参加这种聚会,都会喝酒了。”
闻染还是笑:“因为有时候要谈客户,喝酒免不了。”
她剪了新发型,不再穿蓝衬衫,也不再于聚会上喝看起来不甚合群的西瓜汁。
而这一切改变,甚至与许汐言没有任何关联。
那一刻的许汐言,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
她拦着电梯门,一时没放。
直到时间过长,系统发出“滴滴”的提示音。
闻染很平和的问她:“还有什么事么?”
她缩回手。
闻染没有再问,只是冲她又一点头:“那,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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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贝贻这次独自来参加学会年会,以她的资历和经济实力自然请不起助理,闻染陪她前来,帮着料理了不少事,所以有她房卡。
这会儿刷卡开门,替她进门去找耳机。
找到以后,给周贝贻发了条信息,便回了自己房间。
推开窗,空气里尽是邶城春末的味道。
闻染默默站了会儿,坐到床畔,给陶曼思打了个电话:“还没睡吧?”
“没呢。”陶曼思问:“你见到她了?”
闻染“嗯”一声。
“什么感觉?”
“我好像,真的好起来了。”
闻染说这话的时候,一手撑在床上,指腹在洁白的床单上轻轻摩挲。
陶曼思一时间感慨万千。
方才聚会,被问到去年过年在忙些什么,闻染笑答:“活着。”
人人都像周贝贻那样,以为她是说刚刚成立的工作室生存不易。
只有陶曼思知道。
谁都希望分手后,自己潇洒利落,挥一挥衣袖从回忆里走出的彻底。
事实上,哪有那么容易呢。
闻染度过了无比艰辛的半年。
首先是有天她走在路上,好端端的,不过是从马路沿往下踏了一步,却忽然莫名的骨折了。
她动弹不得,坐?*? 在路边给柏女士打电话,柏女士吓一跳,赶紧来接她。
送去医院,很不幸,得做手术。医保只能报一部分,她积蓄无多,却还是只能咬咬牙拿出钱来。
连医生都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