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下长时间待在逼仄室内,许汐言总觉得胸口憋闷得慌,便往门口走,告诉自己是为了出去抽支烟。
酒吧是独立于酒店的一座独立小楼,她走出去,望见小楼前种着一排凤凰木。
北方的春天短得一瞬即逝,像要随时从人的指缝间溜走。她们这次开会运气却好,正赶上北方最美的时候。
凤凰木上一团团细碎的花开得灼灼刺目,在夜色里有如燃烧,夜风一吹,落满树下人的肩头。
而树下站着的人,是闻染和周贝贻。
闻染穿白衬衫,脸上的神情那样素净,她不再是以前那样蓝色的姑娘了,不知那样海水一般的蓝,是被她藏进了体内更深的地方,还是彻底摒除了。
凤凰花落在她的肩,那般热烈,反衬得她愈发安静。
她在笑,指间夹着支烟,烟雾缭绕的,周贝贻站在她对面,背对着许汐言,许汐言看不见她神情,隔这么远自然也听不清她们在聊什么。
只看到闻染在笑。
许汐言收回眼神,从烟盒里摸了支烟出来,又一摸口袋,把闻染很久前送她的那个打火机掏出来。
她一个总丢打火机的人,当真信守她对闻染的承诺,自从闻染把这打火机送她后,再没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