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许汐言因为知道今天要换礼服,穿的本来就是nubra,薄薄一片贴在胸前,雪白的脊背完整的露出来。

她很利落的脱了T恤和牛仔裤。她很高,大约有一米七的身高,又纤瘦,能看到振翅欲飞的蝴蝶骨和脊骨微妙的形状。

闻染看着那片雪白,觉得那像一片湖。

湖里能藏住最多的秘密,藏住一个十多岁女孩过往的岁月、青涩的还未经过人世污染的姣好、和只此一次的青春。

许汐言今日的礼服是她乌发一般的乌檀木色,一边换一边问闻染:“丝袜呢?”

“在这里。”闻染递上丝袜,不知自己指尖是否沁出了薄汗。

许汐言飞快的撩起裙摆来穿丝袜,少女的双腿也纤长,白的像在雪地里踩过,右边大腿内侧一颗浅棕色的小痣。

“谢谢你。”许汐言一边把一头长卷发从礼服后背撩出来,一边问:“你叫闻染?哪两个字?”

“一点小事,不用放心上了。”她没有细说自己的名字。

许汐言:“我必须要出去准备了。”

“嗯,你快去。”

闻染目送许汐言拎着礼服下摆,飞快的跑出了更衣室。心里有一些想笑:可能她是全场唯一一个,知道在许汐言那身人鱼般的长款礼服下,踩了双马丁靴的人。

她这才开始慢慢褪掉自己的礼服。

更衣室内都是许汐言留下的香气。

是一种很复合的香气,自然界没有这样的香,像蔷薇,又像大丽花,也许还掺一点点阳光晒过的海浪味道。

顺着皮肤的纹理,往人的每一个毛孔里面钻。

闻染换好衣服走出更衣室,在观众席找到柏惠珍,在她的左侧就坐,而她的右侧空出来的那个座位,就是许汐言刚才坐过的。

下一个要登场的,恰好是王裳。

柏女士鼻腔里哼一声:“看看她弹得到底怎么样了啦。”

王裳穿一身浅香槟金的礼服,指尖落在黑白琴键上。

一曲弹完,前排的苏妤华特意换到柏惠珍前排来说:“闻染妈妈,承让承让。”

其实现在王裳的第一名,已经不需要闻染来“承让”了。只不过王裳小时候被闻染抢了太多第一,苏妤华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柏女士笑得格外假:“哎哟,是你家小囡自己优秀。”

拳头都攥紧了。

下一个登场的,是许汐言。

方才她从更衣室出去时没盘头发,闻染还以为她会候场的时候盘。却不想她此时一袭黑裙的登台,一头蓬松的卷发还是很随性的披散在肩上。

她不怕发丝的飞扬来分自己的神么?还是,她对自己的实力绝对自信?

许汐言摆开准备的架势。

她一弹琴,闻染的世界天崩地裂。

原来世界上,真有“天才”这回事的。

第6章 十多年人生里第一次接触

闻染从小也被人说过几次“天才”,她每次都诚惶诚恐。

她哪里是什么天才呢,她只是很小心的跟那些黑白琴键相处着,顺着它们,哄着它们,让它们鸣奏出尚能入耳的旋律。

她只是领悟力尚算不错,外加勤学苦练。

等过了十岁,孩子们的玩兴消失,她这点“勤学苦练”的优势也消失了,于是成绩变得越来越平庸。

可许汐言一弹琴,整个现场鸦雀无声。

其实这是很残忍的一件事。她一摁琴键,你就知道她的天赋对所有人都是辗压级,无论你多么的勤学苦练,熬过了多少个寒暑,指尖磨出了茧子,你永远不可能赶得上她。

你只能望着她的背影,在你前面很远很远的地方,无论你多么用力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