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是她。
两年时间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她是涅槃重生的凰,是寒彻方开的春。看到她仍旧生机盎然的生活着,他感到欣慰;但她对自己笑得太过自在,又让他感到懊恼。
他不畏她高筑的戒备,不怯她挖苦他出尔反尔恬不知耻,他只怕他已失去了重新追求她的权利。
是的,那个男人,就是许植。
一个月前,许植与一次晚归后,突然发疯般的想见她,这个想法来得陡然而迅猛,他差点招架不住。
神使鬼差的,他驱车前来。他只是来看看她,搬家与否,结婚与否,过得好与不好。他告诉自己,要是她此时生活安定,他就远远的看一眼,并不去打扰。
那天晚上他如愿以偿看见了她,让他激动的是,她一个人。
从前她那头又黑又亮的头发剪短了,如今一头乱乱的短发,发梢卷卷曲曲,更显得一双大眼睛充满灵气,让人眼前一亮。初见她的人不禁要猜测,这个女人一定敢说敢做,富有朝气。就是那种,除了漂亮以外,还有一种精神在里面。短发的她较之以前的长发,多了几份张弛有度的自我。
当他一旦发现她并没有结婚,似乎也没有男友,他的心,又蠢蠢欲动。是的,他并不满于现状。
但每晚的等待,丝毫解不了他的相思之苦。每看她一眼,将她揽入怀中的欲.望就炙热一分。
生歌过生日那天,向小园很高兴,多喝了点。她坚持拒绝邱怀安相送,她说:“你去顾好你老婆,我一个人没问题。”然后她叫了个打车软件,独自回家。
回到家已是12点多,果然看到那个男人仍在那颗槐树下等着。
她突然感到心情舒爽。
向小园哼着歌,柳腰款摆的从许植身边经过之时,她大方的冲他娇媚一笑,许植心中欢喜,回以礼貌的颔首。这番眉来眼去,向小园笑意更深,竟走上前拽住他的领带,轻轻将他的头拉低,然后“啵”的一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向小园这一大胆的举动,许植丝毫没有料到。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嘴里的酒气比上次更浓。
末了,她笑意渐浓,摸了摸他的脸,兀自赞许:“这位帅哥长得这么好看杵在这里不是引人犯罪么?”她的眼睛波光潋滟,像秋天涟漪层层的湖泊。
许植稍低下眉眼,就看到她穿着紧身的职业装,里面的衬衫似乎小了一号,将胸前的浑.圆涨的呼之欲出,仿佛仅用一根手指轻轻一撩拨,那些不堪重负的纽扣就会纷纷弹开。
许植黑着脸,厉声道:“怎么又喝酒!还穿成这样!”
向小园低头看了看,无辜的问:“穿成哪样啊?职业装而已!要工作要吃饭肯定就会有应酬!这年头酒桌之上不喝酒装清纯啊?还是帅哥你喜欢清纯型的?”顿了顿,她扑哧笑出声,“那就没办法了!再见,帅哥!”
说完,她拍了拍他的胸,不等许植再说什么,她摇摇摆摆的上了楼。
许植望着那东倒西歪的小身影,心里阵阵剧痛。她说应酬,有人灌她酒吗?有人替她挡吗?如今她能在工作上独当一面,他感到欣慰,同时也感到心酸。
向小园也的确是努力的,她终于在28岁那年通过了注会的全科考试,来不及松懈,她毅然辞去了荣鼎的工作,进了一家本市颇具规模的会计师事务所。
从前在荣鼎时,接触的公司比较单一。现在进了事务所,外资、港资、民营、商业、制造业、都能涉及。且事务所有经验丰富的会计师带队审计,可以学到很多业务知识,又不需要承担审计风险。
她的日常比以前更忙碌,但心里也更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