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15岁就认识了魏新川。当时魏新川为了她们学校的校花扇了许植一巴掌,有幸成为有生以来第一个对许植动手的女人。之后两人便不打不相识,开始称兄道弟,倒意外的成了臭味相投的挚友。
那时魏新川的妹妹魏新准才10岁。第一次去魏家玩时,那个粉粉嫩嫩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就嚷嚷着要做许植大哥哥的新娘子。大家一笑了之。
那几年许植屁股后面就像长了条活蹦乱跳的尾巴,小尾巴总是阿树哥哥阿树哥哥的叫得忒甜。
眨眼之间小尾巴就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她格外容易脸红,只需要一两句话,一张粉妆玉琢的小脸就会羞得通红。
魏家有女初长成。准儿有心事了,知道害羞了,也不再喊许植哥哥。
她有时喊阿树,有时直呼许植,要么羞人答答,要么柳眉倒竖。
那个时候,许植正值轻狂年少,他觉得魏家的小妹妹真是惹人爱怜。那时许植也的确对她动了些心思,两小无猜的青春肆意彷徨,懵懵懂懂的欢喜历久弥新。
后来,这份纯真的初恋随着许植的出国而显得薄如蝉翼。
魏家门前遍地金黄的银杏树下,16岁的少女满心仓皇,她倚在许植怀里哭红了眼。她说,阿树,请你不要忘了我。许植没有多余的言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一吻。
远在地球另一端,一开始两人还缠绵悱恻,靠着一根网线互解相思。两个月后终于耐不住长时间的两地分离,渐渐的,微信准开始对许植爱搭不理,到最后许植一封封深情的邮件统统石沉大海。
两年之后,许植重新踏上故土。
接机的人群里,染成一头淡粉色大波浪的魏新准笑颜依旧,她化了浓妆,穿低胸与恰好能遮底裤的短裙。她站在姐姐魏新川身边,右手还挽着一名头发比许植还短的朋克打扮的少女。
那一刻,许植几乎不能一眼将她认出。
两年的时间还未长到让周边的世界翻天覆地,家乡的变化相差无几,魏家门前的那颗银杏树也仅仅是高了一个树冠。而那个追在自己身后仰着脑袋喋喋不休的嚷“阿树今天你们的活动可不可以让我参加”的小准儿,那个说一句话就羞得左顾右盼,同时又从睫毛底下偷偷窥视别人反应的小少女,再不复存在。
之后许植断断续续约过魏新准几次,她要么借口爽约,要么带着日新月异的各类女朋友招摇过市。
许植也曾语重心长的劝她,回头是岸。魏新准也不生气,她眨着精心画过烟熏妆的大眼睛,无辜的望着许植傻笑。但第二天,她依旧是昼伏夜出,混迹各类女同圈子,许植那痛心疾首的训斥就像打进了软棉花里。
那个时候,许植正值创业初期,手上的工作令他忙的席不暇暖,慢慢的,许植也无暇再理会这些风月之事。
一直到魏父病重,魏新准才稍微收敛,安安分分的守在父亲病床前。
魏父弥留之际,一反之前对许植的厌恶。老人将许植叫到了床前,亲手将小女儿的手按覆于许植的手背。
许植看了魏新准一眼,她一身素服,未施粉黛的脸颊竟如此苍白无色,只是她那双眼睛纯净依然。
许植郑重其事的对魏新准许下承诺,魏父这才含泪驾鹤西去。
那一年,魏新准19岁。
曾经在学生时期,魏新川是不看好许植的,许植那双眼尾朝下、深邃如潭的眼睛,太容易招惹女人,这种男人一看就不适合留在家里。
魏新川将她唯一的妹妹保护得密不透风,杜绝许植有丝毫靠近染指妹妹的机会。直到许植后来出国,两年之中着实狠狠发生了些事情,致使微信准性情大变。
那时魏新川工作繁忙,一时疏忽对妹妹心灵上的开导。直到有一天她下班回家,看到妹妹熟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