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微蹙,似乎有些迟疑。
“寒声哥若是不愿,那就算了……”谢昭昭失落地撇嘴。
“怎么会?”傅寒声看向我,“去吧。”
简简单单两个字,判了我的死刑。
铁笼里,十几只藏獒龇着獠牙,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我。
我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
“汪!”
第一条狼狗扑来时,我侧身避过,反手抓住它的耳朵,狠狠砸在铁笼上,可第二条、第三条很快扑了上来,一口咬住我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我的衣服。
“呃……”我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
恍惚中,似乎看见看台上的傅寒声猛地站起。
可下一刻,谢昭昭拉住了他的衣袖,小声说了句什么,傅寒声犹豫片刻,竟弯腰抱起谢昭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没有傅寒声的命令,无人敢打开铁笼,我只能咬紧牙关,与藏獒死斗。
当最后一只藏獒倒下时,铁笼里已经一片狼藉,而我,也成了一个血人。
我拖着残破的身体走出铁笼,每一步都留下血脚印。
经过谢昭昭的房间时,里面的一幕令我浑身血液凝固。
第7章
我看见傅寒声正将谢昭昭压在沙发σσψ上,吻得深入。
谢昭昭半推半就:“别……沈玥姐还在和藏獒搏斗呢,你不去看看吗?万一出事……”
“先不管她,她是我亲手培养的杀手,皮糙肉厚,不会有事的。”
傅寒声吻的更深,谢昭昭忍不住哼唧了一声。
随后,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我站在门外,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臂,忽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却终究没有落下一滴泪。
我缓缓转身,一步步挪回自己的房间。
假死药的效力越来越强,我经常陷入昏迷。
假死的前两天,我勉强撑着出门,发现别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这是……?”我问一个路过的佣人。
“先生要娶谢小姐了!日子就定在大后天!”
我怔了怔,竟感觉不到心痛。
傅寒声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我要去英国拍下伊丽莎白女王的永恒之心项链作为新婚礼物给昭昭,这两天,你必须保护好昭昭,不能让她受一点伤。”
“是。”我垂眸应下。
他转身时,我轻声叫住他:“傅寒声。”
“嗯?”他回头。
“再见。”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平静。
他回来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假死成功了。
这一声再见,就当感谢他七年的照顾。
傅寒声皱了皱眉,似乎对我的态度有些意外。
但最终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此后两天,我寸步不离地跟在谢昭昭身边。
看着她趾高气扬地在别墅里穿梭,听着她一遍遍炫耀:
“沈玥姐,你知道吗?寒声哥说我是他这辈子唯一想娶的人。”
“沈玥姐,你看这婚纱,是寒声哥特意从国外定制的。”
“沈玥姐,你陪了砚哥七年,怎么就没能让他多看你一眼呢?”
我始终沉默,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
直到第七天,假死药终于彻底起效。
我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清晨,我借口不舒服,没有出门,躺在房间准备迎接“死亡”。
刚躺下,就听见谢昭昭的尖叫:“啊,救命!”
身体比意识更快反应。
我抓起枕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