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陈默彻底变了。

她不再试图解释,也不再讨好。

她看我们的眼神,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冷漠和隐隐的恨意。

她更频繁地外出,回来得更晚,有时候身上还带着烟味。

那个账本,她还在记,但字迹越来越潦草。

有几次,我深夜醒来,看到她床帘缝隙里还亮着手机光,和她压抑的、带着哭腔的语音:“…求你了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