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纸面,说:“这个呢,原本是一定会收进你档案的,它会跟着你一辈子,让你有口说不清。”

方淮爸妈和某位校领导关系很近,明确表示了必须要应程付出代价,同时还得退出篮球队,让方淮担任队长。

闹也不过是闹给别人看,学校只需要一份“迫不得已”的正当理由。

至于应程是不是真的无辜,没人在乎。

一个微不足道的牺牲品而已。

吴融悉心告诫道:“书本里学不到的东西,现在别人教你了,有些事情能不掺和就别掺和,任何情况下,保护自己才最重要。”

他把那张处分通告,当着应程面放进碎纸机,盯着它一点一点碎成渣屑

“今天早上你母亲来了趟学校,说你最近在和家里闹矛盾,现在住亲戚那儿,”吴融说,“和家里打个电话,别让你母亲惦记,她为这事操了不少心。还有,她带了些东西给你,放学后记得拿走。”

应程半晌没出声。

吴融说的每一句话,都处于他意料之外。

原本必然要闹大的事,因为秦歆竹的插手,亦或是说因为应家的插手,从高高举起到轻轻放下。

他的学业、前途、包括那个劳什子队长,不会受到一丝一毫影响。

他无比厌恶的东西,临到关键,竟成为了兜住自己的那张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