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宋谈墨和蒋回帆还没来得及离开。
“谈墨?”她开口,声音里压抑着怒火,“你也在这里?刚才言生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着?”
宋谈墨猛地抬头,撞进梁乔暖那双充满责备的眼里,有一瞬间觉得无比荒谬。
蒋回帆顿时炸了:“梁乔暖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看着?你没看见那边十几个女人吗?我俩都是男的,我们怎么拦?你刚才不也是带了保镖才把人打趴下的?怎么,双标这么明显?”
梁乔暖被噎了一下,但看着怀里还在啜泣的祝言生,怒火更旺:“就算不能动手,连报警或者叫保安都不会吗?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他被欺负?言生是你们同学!谈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
冷血?
宋谈墨只觉得这个词从梁乔暖嘴里说出来,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他冷冷地看着她,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在她眼里,祝言生是柔弱无依的小白脸,而他宋谈墨,就是那个心肠冷硬、见死不救的恶人。
他拉了拉还要争辩的蒋回帆,示意他别说了。
跟一个心盲的人,说什么都是徒劳。
“回帆,我们走。”他的声音平静无波,绕过挡路的梁乔暖,径直向外走去。
擦肩而过时,他能清晰地听到祝言生埋在梁乔暖怀里低低的抽泣声,以及梁乔暖更加温柔低声的安抚。
心口那点残余的钝痛,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冻结成了冰。
梁乔暖看着宋谈墨挺得笔直却异常单薄的背影,胸口莫名堵了一下,但随即被怀中人的依赖冲淡。
她紧了紧手臂,扶着祝言生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