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床上站起身,作势要搂住梁乔暖,眼泪说来就来,仿佛刚才那个言语恶毒的人根本不是他。

梁乔暖看着他的动作,突然笑出了声。

这么拙劣的演技,她却信了这么久!

“我以前真是瞎了!瞎得彻底!才会相信你这副善良柔弱的鬼样子!”

“乔暖…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祝言生的声音抖得厉害,还在试图挣扎,眼神却泄露了内心的恐惧。

梁乔暖不再废话,点开了那段电梯里的录音,音量调到最大。

祝言生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那些被他亲口说出的恶毒话语,此刻在梁乔暖冰冷的注视下无所遁形。

他张了张嘴,试图解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梁乔暖的声音带着彻骨的恨意。

“我…乔暖…你听我解释…”祝言生浑身发抖。

可梁乔暖再也听不进去他说了什么,大手一挥,保镖齐齐涌入,将祝言生从病床上粗暴地拖起来。

“放开我!乔暖!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饶了我!”祝言生彻底慌了,尖叫挣扎。

梁乔暖看都没看他一眼,只丢下冷冰冰的命令:“带上车!去第一高中!”

......

第一高中的操场上,围了很多人。

祝言生浑身狼狈地跪在操场中心,病号服被扯得歪歪扭扭,两个保镖牢牢地按着他的肩膀。

梁乔暖站在祝言生面前,声音冰冷:“说!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宋谈墨道歉!你是怎么设计陷害他!说清楚!”

祝言生死死咬着下唇,屈辱感让他不肯开口。

“说!”梁乔暖猛地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

“啊!”祝言生吓得尖叫。

“对…对不起…”他啜泣着,“是我…是我骗了梁乔暖…宋谈墨的准考证…是…是她帮我偷的…但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人群一片哗然,虽然网上有爆料,但亲耳听到当事人承认,冲击力更强。

“拍卖会的工作人员是我花钱买通的……我想放藏獒咬死宋谈墨......”

“我的病是假的......”

断断续续的哭诉,伴随着围观者的低语和拍照声,每一句都在将他彻底钉在耻辱柱上。

梁乔暖看着地上痛哭的祝言生,全然没有报复的快感,反之,是无边的空虚。

她突然有些厌倦了,朝保镖挥了挥手。

保镖立刻动身,将祝言生拖回了梁家别墅。

第10章

祝言生被关进了别墅地下室的一间密室里。

梁乔暖命人扔了上百只老鼠进去。

每天,佣人路过那间密室时,都能听见里面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叫,伴随着老鼠吱吱的叫声。

梁乔暖就待在别墅里酗酒。

她偷宋谈墨准考证这件事闹得太大,京北大学已经取消了她和祝言生的入学资格。

可梁乔暖现在不在乎了。

她满心满眼都是宋谈墨,对宋谈墨的思念,对过去所做事情的悔恨,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梁乔暖。

她派人疯狂地寻找宋谈墨的下落。

可宋谈墨的电话永远关机,甚至宋父宋母也将她的联系方式拉黑。

宋家的公司一夜之间全部搬离。

她只能通过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度过这段难捱的等待。

五天后。

一个佣人跌跌撞撞地跑到梁乔暖面前,脸色惨白:“小…小姐…地下室…没声音了…”

梁乔暖灌下最后一口烈酒,踉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