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他声音沙哑,"我不会签字的。"
挂断后他立即在军网发布声明:【与林薇同志仅为战友关系,请勿散布不实信息影响军婚。】
林薇看到通报时正在接受调查。
她伪造战地报道的事东窗事发。
她疯狂联系贺峥,却只得到冷冰冰的回复:"犬舍监控和伪造的伤残证明,足够你上军事法庭了。"
贺峥派人监视林薇防止她骚扰我,自己对着那枚戒指陷入沉思:到底要怎样,才能挽回被他亲手推开的人?
第10章
贺峥带着那枚沾染着无声血迹的婚戒,再次飞抵慕尼黑。
这一次,他没有贸然出现在我面前,而是通过学院正规渠道,申请作为特邀教官参与一场联合战术研讨。
他的身份和资历无可挑剔,学院自然批准。
研讨会当天,他穿着笔挺的礼服,肩章上的将星熠熠生辉,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目光却不时扫过坐在后排、穿着学员制服的我。
我低头记录着要点,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的高级军官。
会后,他终于在走廊上拦住了我。
“沈辞,”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掌心摊开,那枚戒指静静躺在那里,“我找到了。”
我看了一眼戒指,目光平静无波:“贺教官,研讨会内容很精彩。如果没其他公事,我先回去了。”
他的手臂僵在半空,脸上的期待寸寸碎裂。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他嗓音沙哑,“我知道我错得离谱,孩子的事……林薇的事……我愿意用一切弥补。”
“弥补?”我终于抬眼看他,眼底只有彻底的疏离,“贺峥,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永远回不来。那个孩子,还有我对你最后的信任,都已经不在了。你现在做的这一切,与其说是挽回我,不如说是为了让你自己好过一点。”
他脸色瞬间苍白,像是被我说中了心事。
“戒指你收着吧,或者扔掉,随你。”我转身欲走,“离婚协议,我的律师会继续跟进。如果你坚持不签字,那我们只能军事法庭见了。”
“你就这么恨我?”他几乎是在嘶吼,引来了零星未散学员的侧目。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不,我不恨你。恨需要感情,而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这才是我们之间真正的结束。”
说完,我径直离开,没有再看他一眼。
那一刻,我知道,我心中最后一点关于过去的执念,也彻底随风散了。
之后的日子,我全心投入学习和训练。
顾宸渊作为联合演习的协调指挥官,我们因公务时有接触,但他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尊重且专业。
他会在我攻克一个复杂战术课题时,分享一些他当年的经验;会在高强度训练后,默默递上一瓶水;会在异国他乡的节日里,以朋友的身份邀请我一起吃饭,避免我孤单。
他的陪伴像细雨,无声却温润,从不给我压力,也从不逾越。
他清楚地知道我正在经历什么,所以他给的只是空间和理解。
这种尊重,让我感到安心。
转折发生在一个深夜。
我刚结束一场模拟实战演练,疲惫地回到宿舍,却接到国内母亲带着哭腔的电话。
父亲旧疾复发,情况危急,需要一种德国特有的药物进行手术。
当时已是凌晨,药房早已关门,我急得六神无主。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拨通了顾宸渊的电话。
他没有丝毫犹豫,只说了句“等我”。
二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