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暖被打得偏过头,缓过劲来后抬眼瞪他,眼底寒意翻涌。
“谢砚京,你要是没瞎就看清楚,我才刚醒过来!”
“到现在还嘴硬!” 谢砚京声音冷得吓人,“把人带上来。”
病房门再次打开,三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被推了进来。
他们一见宋知暖就像见了救命稻草,哭嚎着求饶:“宋小姐,我们都是按你吩咐做的啊!求你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啊!”
看着面前陌生的人,宋知暖冷着脸,“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那几人立刻变了脸色,面目狰狞地大喊:“宋小姐你怎能翻脸不认人?明明是你发消息指使我们干的,现在想撇清关系?”
谢砚京沉着眼看她,目光像要在她身上烧出洞来。
宋知暖冷笑一声,掏出手机扔给他:“我没做过的事,不怕查。”
下一秒,谢砚京捏着手机走回来,屏幕怼到她眼前,嘴角勾着阴恻恻的笑:“乖宝,这又怎么说?嗯?”
宋知暖看着屏幕上的聊天记录,眉头骤然拧紧:“我从没发过这些消息。”
谢砚京的耐心彻底耗尽,眼底阴鸷得可怕。
“看来这么多教训,还是没让乖宝长记性。”
宋知暖刚要开口反驳,“啪” 的一声,手机被他狠狠砸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既然如此,乖宝就去给阮阮治手吧。”
宋知暖瞳孔骤缩,猛地挣脱。
“我不去!”
就因为阮绵,她的后背现在还烂得像块破布。
谢砚京居然要她给那个女人植皮?
谢砚京低笑一声,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乖宝,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
宋知暖气得眼角泛红,声音发颤:“谢砚京,你搞清楚!是她先害我的,我的后背现在......”
“我说了她是不小心!”谢砚京厉声打断她,“你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嗯?”
宋知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
她总算彻底明白了,在这个男人眼里,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是错。
“谢砚京,她是蠢货你也是吗?硫酸和水都分不清?更何况,谁会没事随身携带硫酸这种东西?”
谢砚京懒得再跟她废话,转头对医生下令:“问阮阮想要哪里的皮,让她随便挑。”
话音刚落,病房门口传来阮绵带着哭腔的声音。
“谢先生,都怪我眼瞎没看清楚,才害得宋姐姐受伤...... 我现在这样是活该,你别逼姐姐为我植皮了。”
谢砚京立刻转身迎上去安慰:
“阮阮,她受伤根本不怪你。但她是故意害你,必须给你赔偿。”
宋知暖攥紧拳头,眼底的红意越来越深。
她盯着窝在谢砚京怀里掉眼泪的阮绵,突然冲过去,当着谢砚京的面拽住阮绵的头发,狠狠往墙上撞去!
“啊 !”
阮绵的尖叫刺破病房。
宋知暖猩红着眼,嘴角勾着冷笑:“这他妈才叫故意!真当谁都跟你一样只会装模作样?”
“要不是看在你给我女儿捐过骨髓的份上,我早就弄死你了!”
她拽着阮绵的头发还要再撞,手腕突然被谢砚京攥住,他的声音阴冷得像来自地狱:“宋知暖,松手!”
“我不松!”
谢砚京彻底沉下脸,手上猛地用力。
宋知暖看着自己的手指被他掰成一个诡异的弧度,疼得牙关紧咬,冷汗瞬间浸湿了病号服。
可他像是毫无察觉,仍在一点点用力掰她的手。
“宋知暖,你现在怎么像个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