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京......你这是......怎么了?”
“是你害死的糖糖,是你逼走的知暖,是你逼知暖砍了自己的小手指?”
他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谢母浑身一僵,随即满脸恼怒,“谢砚京!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再怎么讨厌宋知暖,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阮绵全都招了,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谢砚京捏紧拳头,眼底的红更浓了,“我倒想问问你,你看不上宋知暖,我一直都知道。”
“可糖糖呢?她是你的亲孙女啊!你不喜欢她就算了,竟然还害死了她 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我恶毒?”
谢母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我这么做有错吗?谢糖糖是宋知暖生的种!宋知暖不配做谢家的媳妇,她生的女儿自然也不配姓谢!”
“更何况她本来就活不长,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谢砚京自己也曾说过。
那时他只觉得是句无关痛痒的实话,可此刻从谢母嘴里说出来,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扎在心口上,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谢砚京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死寂的冷。
他不想再和谢母多费唇舌。
“把夫人关进房间,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谢母瞪圆了眼睛,像见了鬼似的看着他:“谢砚京!你疯了?你居然敢囚禁我?”
谢砚京没搭理她,转身朝外走。
“谢砚京,你还是我儿子吗?居然为了两个贱女人要将我”
“你想和阮绵一样吗?”
谢砚京猛地回头,猩红的眼睛死死锁住她,“正因为你是我妈,我才对你手下留情。换做是别人,我早把她大卸八块了。”
谢母被他眼底的狠戾吓得一哆嗦,却仍嘴硬地怒骂:“你个畜生!有本事就剁了我!有本事把我弄死啊!”
谢砚京已经忍耐到了极致,眼底冷得可怕。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森然的笑:“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不客气了。”
“来人,” 他看向保镖,声音冷得像数九寒冬的风,“把夫人的罪状都跟警察说说,让她也在里面经历一遍知暖受过的罪。”
谢母彻底慌了,她没想到儿子竟来真的,双腿一软 “咚” 地跪倒在地。
“谢砚京!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这个恶魔!”
谢砚京充耳不闻,转身大步出了门。
第14章 14
宋知暖陷在一个冗长的梦里,像是沉在不见底的深海。
梦里的阳光总是暖暖的,奶奶坐在老藤椅上择菜,冲她笑得和蔼。
她没有为了凑医药费退学,而是穿着干净的校服,抱着书本穿梭在大学校园里。
毕业后,她进了心仪的设计公司,案头总放着一束新鲜的雏菊。
后来她遇见了一个男人,眉眼温和。他会记得她不吃香菜,会在她加班时默默送来热汤,会蹲下来帮她系松开的鞋带。
他从不说 “我爱你”,却把尊重和爱护揉进了每一个细节里。
在铺满玫瑰的教堂里,男人单膝跪地,举着戒指问她愿不愿意。
宋知暖笑着点头,眼泪落在洁白的婚纱上。
可当她伸出手时,眼前的人忽然变了。
谢砚京穿着黑色西装,阴沉着脸站在红毯尽头,猩红的眼底翻涌着疯狂的占有欲。
“宋知暖,你要是敢嫁给他,我就死给你看!”
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指骨掐进肉里,疼得她指尖发麻。
宋知暖浑身颤抖,眼泪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