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谢砚京哪儿也不去,就守在别墅里等。
连阮绵在学校被人堵着骂小三,他也无动于衷,只安排了助理去处理。
直到第四天,谢砚京终于按捺不住,抓起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还没等他开口,那边就传来焦急的声音:“谢总,阮小姐被老夫人带走了!”
谢砚京心头一紧。
恍惚间想起当年追宋知暖时,母亲瞧不上她,趁他出差偷偷把人掳回老宅。等他疯了似的赶过去,宋知暖已经被打得只剩半条命。
阮绵在他心里自然比不上宋知暖,可眼下他还没玩腻,所以就算是他母亲,也不能动他的人。
车子开进老宅,他刚一进门,就听见里屋传来 “啪、啪” 的脆响声。
谢砚京大步冲进去,正撞见阮绵浑身是血地趴在长凳上,家法的藤条还扬在半空。
“谢先生,救救我!”
阮绵一瞥见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哽咽。
谢砚京冷着脸看向谢母,“她到底哪里碍着您了,值得您动家法?”
谢母冷笑一声,手里的藤条 “啪” 地甩在地上。
“一个登堂入室的小三,也配让你急成这样?”
“怎么,宋知暖那丫头,你不打算要了?”
谢砚京的眉头拧得更紧,正要开口反驳,却听谢母又慢悠悠地开口:“对了,有件事,你应该还不知道。”
他心里猛地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谢母往前挪了半步,将一个红本本狠狠拍在他手心里。
“喏,这是你的离婚证。”
第10章 10
“离婚证?”
谢砚京捏着那本红册子,指尖都在发颤。
他猛地翻开,当 “谢砚京” 和 “宋知暖” 两个名字并排映入眼帘时,瞳孔骤然一缩。
“不可能!我和她从来没签过离婚协议书,怎么会有离婚证!”
“宋知暖只是生我的气,带着糖糖离家出走了,她绝对不可能和我离婚的。”
他像是在说服谢母,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谢母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对宋知暖的厌恶又浓了几分。
“谢砚京,你女儿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死了。”
“轰” 的一声,谢砚京浑身一僵,脑海里瞬间炸开护士说过的那些话。
“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不信可以去殡仪馆的人......”
糖糖真的死了吗?
那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偏偏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至于离婚协议书,” 谢母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提醒,“你忘了结婚前我让你签过一份了吗?”
听到这话,谢砚京的双眼瞬间红得吓人,“是你拿给她的?”
“是她自己来跟我要的。”
谢母别过脸,语气平淡。
“不可能!”
谢砚京怒声反驳,“她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会和我离婚?一定是你拿给她的!你一直都讨厌她、看不上她,肯定是你逼她签的!”
谢母被他气笑了,指着他的鼻子骂:
“谢砚京,你怎么不想想,是你自己出轨别的女人,害得女儿死在手术台上,她才攒够了失望,彻底离开的!”
谢砚京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对啊。
他在给女儿求医的路上,和阮绵纠缠不清;
他因为阮绵,错过了糖糖最后的治疗时机;
他亲手把宋知暖送进看守所,踩烂她的手背,让人扇她耳光,眼睁睁看着她被硫酸烧伤,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