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的肾差点没了!是你!是你这个畜生害了她!”
宋清风被打得口鼻窜血,脑子嗡嗡作响,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他跪在地上,爬向抢救室的大门,看着那盏刺眼的红灯,哭喊着:
“娇娇!对不起!你出来看看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就在这时,抢救室内,传来医生声嘶力竭的大喊:
“病人大出血导致心跳骤停!血压消失!准备电击除颤!!”
“不!!!”
这声音,将宋清风最后一丝侥幸,彻底击碎。
第5章
电击的“砰砰”声,伴随着医护人员的呼喊,穿透了厚重的门,清晰地传到走廊上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宋清风彻底疯了,他跪在那里,一遍遍地哭喊:
“求求你们,救救她……救救她……要什么我都给,我的肝,我的肾,都给她……求你们了……”
外公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红灯终于熄灭了。
主刀医生满脸疲惫地走了出来,摘下满是汗水的口罩。
“医生!”外公立刻迎了上去。
医生摇了摇头,神情凝重。
“命是暂时保住了。电击了三次才拉回来。”
“但是情况极度糟糕,”
他看着报告单,沉重地说,
“右肾因暴力摘取未遂造成严重挫伤和内部大出血,已经急性坏死,我们只能做了切除手术。她原本的肝脏也有严重的功能性衰竭……现在,她等于是肝肾双重衰竭。”
医生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
“而且……病人的求生意志极其薄弱。我们在抢救过程中,她几乎没有任何生理上的求生反应。如果她自己放弃了,我们做什么都没用。准备后事吧。”
“不!”外公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我被护士们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身上插满了各种维持生命的管子,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我闭着眼睛,空洞地、麻木地看着天花板,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只留下一具残破的躯壳。
当我的病床经过跪在地上的宋清风身边时,
“娇娇……”
他疯了一样挣脱警卫,跪行着扑到我的病床前,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看看我,我是清风啊……对不起……我错了……你骂我,你打我,求你看看我……”
我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被再次架开的宋清风,看着我被推进ICU重症监护室的背影,看着那扇门在我面前缓缓关上。
他承受不住精神上的巨大冲击,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头发,发出了绝望又痛苦的嘶吼。
外公冰冷地对警卫下令:
“把他给我扔出去!别让这个畜生吵到我外孙女养病!”
第6章
我在ICU待了整整十天十夜。
血液透析的冰冷和不适,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烧,让我在清醒和昏迷之间反复沉浮。
但我没有放弃。
医生说我的求生意志薄弱,他们错了。
我的求生意志,前所未有的强烈。
因为我还没看到宋清风、林晚晚、张扬、刘姨……所有伤害我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怎么能死?
第十一天,我的情况奇迹般地稳定下来,转入了戒备森严的特护病房。
外公正坐在床边,用棉签沾水,湿润我干裂的嘴唇。
“外公,”我睁开眼,发出的声音嘶哑,“一个……都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