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账,该算的还是要算。”
“肃亲王府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朕都听说了。”
萧景渊适时开口:
“皇上,臣这些年在边关,确实听到一些传闻…”
"什么传闻?"父皇眯起眼睛。
"关于军饷的事…"萧景渊故意说得含糊其辞。
我见时机成熟,从袖中取出一份密折:
“父皇,萍儿这里有些东西,不知该不该说…”
父皇接过密折,越看脸色越难看。
半晌,他猛地将密折拍在桌案上:
“混账!”
“竟敢贪墨军饷!私卖兵器!”
“这是要造反不成!”
太后在一旁冷声道:
“皇上,这种人留着何用?”
“当年他对萍儿那般狠毒,如今又做出这等事…”
父皇面色阴沉,许久才道:
“萧卿家,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萧景渊躬身道:
“臣以为,证据确凿,当严惩不贷。”
"不过…"他看了我一眼,“此事关系重大,还需详细调查。”
我明白萧伯父的意思。
不能操之过急,要让裴西沉慢慢品尝绝望的滋味。
“父皇,萍儿以为萧伯父说得对。”
“此事事关军心民心,确实不能草率。”
父皇点点头:
“那就交给刑部和大理寺彻查。”
“朕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
从慈宁宫出来,我心情愉悦。
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接下来,就等着看裴西沉的好戏了。
回到偏殿,宫女端来午膳。
我正用膳时,外面传来通报声:
“公主,肃亲王求见。”
来得这么快?
我放下银箸,淡淡道:
“请他进来。”
片刻后,裴西沉走了进来。
他胸前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脸色依然苍白。
"永昭公主。"他冷冷行礼。
我没有让他起身,只是慢悠悠地继续用膳:
“肃亲王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你向皇上进了谗言?"他直言不讳。
我抬眸看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王爷此话从何说起?”
“萍儿只是如实禀报了一些见闻罢了。”
"李青萍!"裴西沉猛地上前一步,“你以为凭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就能扳倒本王?”
“子虚乌有?”
我放下银箸,慢慢起身:
“那王爷敢不敢让刑部大理寺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