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吧。”

"萍儿…"太后有些担心。

“皇祖母放心，萍儿心里有数。”

不一会儿，白思雨被带了进来。

几日不见，她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

华服早已褴褛不堪，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精致妆容。

“李青萍！”

她一进来就扑倒在地，声嘶力竭：

“求你放过王爷！求你了！”

“你要报仇就冲我来！是我当年害了你的貂，王爷是无辜的！”

我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白思雨见我不理，又爬了几步：

“我给你磕头！我给你道歉！”

“当年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嫉妒你，所以才…”

“咚咚咚！”

她真的开始磕头，额头很快就磕破了，鲜血顺着脸颊流淌。

太后在一旁看得皱眉：

“成何体统！”

我挥挥手，示意宫女将白思雨拉起来：

“白思雨，你觉得这样做有用吗？”

她满脸血污，眼中满是绝望：

“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王爷？”

“我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愿意做？"我冷笑，“那你能让我的貂儿复活吗？”

“你能让这五年来我受的苦消失吗？”

白思雨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起身，走到她面前：

“白思雨，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再也无法挽回。”

“当年你选择伤害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至于裴西沉…"我顿了顿，“他是咎由自取。”

“那些罪名，哪一样不是他亲手犯下的？”

“我只不过是让这些罪行暴露在阳光下罢了。”

白思雨绝望地摇头：

“不！不是这样的！”

“王爷那样做都是为了我！如果没有我，他不会…”

“所以说，你才是罪魁祸首。”

我打断她的话：

“白思雨，既然你这么爱裴西沉，那就去陪他吧。”

“听说北疆那边很缺女人，你去了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

我转身回到座位上：

“明日一早，就有人护送你去北疆。”

“当然，是否愿意去，你可以选择。”

"不过…"我看了她一眼，“留在京城，你觉得还能活多久？”

白思雨面如死灰。

她当然知道，以她现在的处境，在京城根本活不下去。

那些曾经巴结她的人，现在都恨不得离她远远的。

而那些曾经被她欺负过的人，正等着报复她。

去北疆，虽然是九死一生，但至少还有活下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