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平静无波，透着一种历经风雨后的沉静与疏离。

那份惊心动魄的美貌，仿佛被彻底洗涤过，褪去了所有杂质，只剩下纯粹的清冷与光华，竟有种让人不敢逼视的凛然。

“那是……苏雾？卫将军的冲喜夫人？”

“天哪……她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只觉得她美得妖娆，如今这气质……竟如此出众？”

“听说卫将军醒了？她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几位曾经在赏梅宴上欺辱过她的贵女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脸上再没了当初的嚣张，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和讪讪。

苏雾对周围的议论恍若未闻，径直走到属于将军府的席位，安然落座，姿态优雅，目不斜视。

这时，顾婉笙挽着谢云归的手臂，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顾婉笙今日打扮得极为精心，一身水红色洒金百蝶穿花裙，珠翠环绕，光彩照人，与苏雾的素净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柔笑容，走到苏雾面前，语气亲热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优越感：“苏妹妹，哦不，瞧我这记性，该称卫夫人才是。许久不见，妹妹风采更胜往昔。卫将军躺在床上，妹妹日夜照料，想必十分辛苦吧？”

她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苏雾略显单薄的身形，话语中的“辛苦”二字，刻意加重，仿佛在暗示苏雾照顾一个重伤未愈的夫君是何等操劳憔悴。

谢云归站在她身侧，目光自苏雾出现起，就紧紧胶着在她身上，复杂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