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活着没有三六九等之分。

沈念之整个冬日都忙得不可开交。

直到燕绥捧着一大束桃花进了屋子,她才猛地发现春天到了。

燕绥笑着调侃她,“夫人,今日可有空陪我了吗?”

沈念之收起了账本,自然地挎上他的手臂,“去哪呀?”

燕绥策马带她上了城门。

料峭的春风轻抚过她早已长齐的黑发,内心的伤痛不知何时也淡去。

沈念之轻轻靠在燕绥的怀中,平静地看向远处带着镣铐前行的囚犯们。

他们都是即将被贬谪蛮荒之地的达官贵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