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西鸣的目光立刻像淬了火的刀子,狠狠剜向许矜欢:“许矜欢,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她为了救你的猫高烧不退,你现在还逼着她磕头?她不过是拽了你一下,你就金贵到别人碰都碰不得吗?”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鄙夷,“你这七年,哪儿没被我碰过!”
正在上楼的许矜欢猛地僵住,脚步像被钉死在台阶上。
她缓缓转过身,不可思议地看向靳西鸣,胸口剧烈起伏着,被他话里的轻贱刺得眼眶瞬间通红。
不过几秒钟,眼泪就蓄满了眼眶,她一字一颤地问:
“靳西鸣,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廉价的人是吗?”
“好,” 她吸了吸鼻子,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那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不过短短几级楼梯,许矜欢却像走了漫长的一生,眼泪掉了一路。
靳西鸣被她那双盛满破碎和绝望的眼睛刺得心口一痛,浓烈的懊恼瞬间涌上心头。
他松开苏梨就要追上去,衣角却被紧紧拽住。
“西鸣哥哥,” 苏梨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能陪我去埋了旺财吗?它孤零零的,我怕......”
靳西鸣看向楼上紧闭的房门,他眼神暗了暗,最终还是对苏梨点了点头:
“好。”
楼上,许矜欢脱力地滑坐在门后,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脑子里全是靳西鸣这两天说的话
“不过是个泄欲的工具罢了”
“你们不觉得好玩吗?”
“恶心”
“你这七年哪儿没被我碰过!”
......
一字一句,像无数把生锈的剑,狠狠扎进她的心脏,把那颗曾经炽热跳动的心扎得千疮百孔,只剩下一个淌着血的空洞。
她清晰的记得,十八岁那年,她用离开逼他承认心意。
他像疯了一样把她锁在别墅里,却什么都没做。
只是一遍遍地吻她的嘴角,虔诚又温柔,左手牢牢扣着她的后颈,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阿矜,别不要哥哥好不好?”
“别逼我,我怕控制不住伤了你。”
他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灼热又克制,“你是我的珠宝,我舍不得玷污。”
可现在,他说她是 “被玩烂的一块地”。
是他先不要她的。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爱她,不过是征服欲作祟,想养个听话的玩物罢了。
许矜欢哭得喘不上气,只能用力仰起头,寻求一丝能呼吸的缝隙。
楼下的关门声响起后,很久都没有再传来开门的动静。
她扶着墙站起来,走到衣帽间,拉出那个早就备好的行李箱。
常穿的衣服、证件、那枚磨得光滑的骨戒...... 她一件件往里塞,现在就想逃离这个地方。
刚叠好一件衬衫,手机突然响了,是乔夏。
许矜欢接起电话,被催着赶紧去公司一趟。
她只好把行李箱推回衣柜深处,洗了把脸,匆匆赶去公司。
等对接完所有事,天色已经不早了。
许矜欢拖着灌了铅似的身子回到家,客厅里空荡荡的,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映出一片冷清。
她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的失落,径直走向卧室。
刚推开卧室门,一股熟悉的气息突然扑面而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猛地按在门板上。
一声惊呼卡在喉咙里,嘴唇已经被狠狠堵住。
那带着酒气和侵略性的吻,让她瞬间想起电话里听到的那些黏腻声响。
许矜欢像被烫到一样,拼命挣扎起来,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