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他说的 “想让你胖了也能戴”,只是他从来没在意过她的尺寸,随便做了一个给她。

世界仿佛静止了,她能清晰地听见心碎的声音。

街上的汽车鸣笛声突然响起,她像个刚从水里被捞出来的人,猛地吸了口气,可心口的疼却一点都没减轻。

那颗碎掉的心像是被人重新拼起来,又拿刀子一下下割着,血珠化成泪,砸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洇开。

许矜欢死死按住胸口,却怎么也止不住那翻涌的疼。

她狼狈地转身回了公司,一下午脑子里都乱糟糟的,眼泪也一直没停过。

乔夏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哑着嗓子先开了口:

“夏夏,那个永久驻外翻译官的名额,换我去吧。”

第2章 2

乔夏脚步一顿,随即震惊万分:

“你疯了?靳西鸣会把我砍了的!”

“他早就警告过我,不准打你的主意。为这事儿,他连贴身翻译官秦明都塞给我了,说等秦明调走,就让你回他身边去。”

许矜欢刚要开口,眼角的泪却顺着脸颊滑到下巴。

她慌忙抹了一把,强装镇定道:“夏夏,他只是我哥,而且...... 他已经不在乎我去哪儿了。”

一句话堵得乔夏把剩下的劝阻咽回了肚子里。

她定定地看着许矜欢,忽然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只是哥哥” 四个字,既是在说靳西鸣无权干涉她的去留,更是在宣告那段关系的终结。

乔夏的呼吸沉了沉,心疼地伸手抱住她:

“好。一周后登船,我会瞒着靳西鸣,也会拦住秦明。”

“船会准时开,你要是真下了决心,就赶紧走。”

本已稍稍平复的情绪,在乔夏这番维护里轰然决堤。许矜欢趴在她怀里默默流泪,嘴角却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她早就下定决心了,从靳西鸣说出 “恶心” 那两个字开始。

重新签了合同,许矜欢就埋头做起了工作交接。她故意拖到半夜,才不情不愿地回了家。

推开门见屋里没人,她暗暗松了口气。

可刚洗漱完躺下,卧室门就被推开了。

一股陌生的廉价香水味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拨开缠上来的手:“生理期,别碰我。”

靳西鸣的动作一顿,眼里浮起担忧:“我记得不是今天。最近是不是又没好好休息?内分泌紊乱了?”

话音刚落,他就起身去拿调理生理期的药,倒了杯她最爱的七度温水,递到她面前:

“乖乖吃药,才能健健康康地跟哥哥过一辈子。”

许矜欢紧盯着他的眼睛,那里面的温柔关切,半点看不出虚假。

她嘴角一勾,缓缓垂下头。

不愧是靳家独子,京北商场上最杀伐果断的 “修罗”,演起戏来竟也这般游刃有余。

而她,竟被这出戏骗了整整七年。

心口隐隐作痛,她忍不住轻声嘲讽:“一辈子?这也是你的手段之一吗?”

靳西鸣正低头抠着药片,没听清:“什么之一?”

“没什么。” 许矜欢摇了摇头。

她不能让他知道,这只被他精心豢养了七年的宠物,就要逃跑了。

否则,以他的个性,绝不会轻易放她走。

她安静地吃完药,一言不发地躺了回去。

靳西鸣却察觉到她的颓丧,心头一紧,从背后紧紧抱住她:“是不是乔夏跟你说了什么?我不让你外派的事?”

许矜欢没吭声,他抱得更紧了些,低沉的嗓音温柔似水。

“阿矜,别生我气好不好?我只是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