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西鸣,别装了。”

乔夏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她实在不懂,看眼下这情形,他分明爱许矜欢爱到了骨子里,甚至因为她的 “死” 变得疯魔。

可当初抛下许矜欢要结婚的是他,一次次伤害许矜欢的是他,说出那些诛心之语的也是他。

事到如今,一切都往最坏的方向走了,哭得撕心裂肺的反倒还是他。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乔夏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锋利,“你知道是谁害死阿矜的吗?是你的新婚妻子!你在这儿装什么无辜?明明就是你们合起伙来害死她的!”

“你知道吗?那一刀直接捅进了她的心脏,刚进手术室就不行了......”

乔夏的话让靳西鸣一瞬泠然,他下意识朝怀里人的胸口看去。

衣服的掩盖下,那里毫无痕迹。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衣服,只瞥见伤口的一角,就猛地收回了手。

他不敢想,那时的许矜欢该有多疼?

他闭了闭眼,压下汹涌的情绪,重新将人抱紧:“你放心,所有伤害过她的人,我都会找出来,让他们千百倍地偿还。”

话落,他抱着人就往电梯口走。

乔夏脸色霎时变了,冲上去拦住他:“你要干什么?阿矜明天就要火化了!”

靳西鸣一把推开她,“滚开!”

乔夏被推得踉跄后退,看着他偏执的背影,背后泛起一阵寒意。

她忽然无比庆幸,许矜欢已经 “走” 了。

不然面对这样一个疯子,她迟早要完。

“那你呢?” 乔夏对着他的背影喊,质问道:“你也伤害过她啊!”

靳西鸣的脚步没有停顿,可乔夏还是听清了他飘来的那句话:

“我会去陪她,我怕她一个人害怕。”

司机从后视镜里偷瞄,看见老板怀里抱着个一动不动的人,吓得心头发颤。

等把人送到家,司机丢下钥匙就打车回了家。

靳西鸣的力气早已耗尽,抱着人全靠一股意志力支撑。

可他还是像往常一样,低头贴着许矜欢的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语气亲昵得仿佛她只是睡着了。

这时,卧室门被推开,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响起:“西鸣哥哥,你回来了。”

苏梨看清他怀里的人时,脸色 “唰” 地白了,下午杀人时的惊慌感再次席卷而来。

可脑子里立刻又响起另一个声音。

“小梨,她已经死了。西鸣会恨你一阵子,但不会恨一辈子。你只要咬死不承认,没人能拿你怎么样。”

“我选你不是让你当摆设的,该做什么你该清楚,别让我觉得你没用了。”

那声音像魔音,瞬间压下了她心底的恐惧。

她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强装镇定地问:“西鸣哥哥,你抱着个死人...... 干嘛呀?”

话刚出口,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降了好几度。

靳西鸣没有理她,只是轻柔地把怀里的人放到床上,仔细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过身,借着昏黄的灯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苏梨。

苏梨是母亲资助的贫困生,这事他早就知道。

刚认识时,他对她确实有几分同情。

她和他一样,爹不疼娘不爱,只有奶奶真心疼她;而他,只有许矜欢。

在他的印象里,苏梨一向胆小安静,安分守己,还懂得感恩。

所以当初靳母拿股份和自己的 “病情” 威胁他结婚时,他只犹豫了一瞬就答应了。

他说要签契约婚姻的合同,她二话不说就签了;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