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收拾好东西后，已经是晚上九点。

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

脑子还是有些乱。

正想给陆沉舟打电话，却被一道铃声打断。

我看着屏幕上的名字。

犹豫再三，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熟悉的嗓音响起：

“云落，你在哪？要不要一起去操场散步？”

我有些哑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沈序清以为我在怄气，慌忙解释：

“抱歉，本来想和你一块报到的。”

“但陆轻雪对市里不太熟，所以我就先送她去学校了。”

“不过我一把她送到就回来了，连行李都没帮她搬。”

“改志愿的事，是我考虑不周。”

“你要是想你妈妈的话，我可以以后每个假期都陪你去南城。”

“你别生我的气了，行吗？”

沈序清的话又密又急，我还没想好怎么回复。

阮弯弯就走了过来：

“云落，别和你家陆沉舟煲电话粥啦，赶快去洗澡。”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瞬。

沈序清的声音有些颤抖，一字一句：

“云落，你到底在哪里？”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在南大。”

“怎么可能？”

“不可能，我明明提醒过你要改志愿的。”

“你提醒过我。”

“可我没有答应。”

“不是吗？”

砰咚。

话筒那边，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地。

寂静地可怕。

12

我说完自己在南大后，就和沈序清失去了联系。

再见到他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他站在宿舍楼下，沉默得像一尊雕塑。

看见我时，眼神亮了亮，但很快又暗淡下去。

他执拗地问我：

“云落，我们能不能谈谈？”

我摇摇头，漠然地从他身侧走过。

但他像是铁了心要纠缠到底。

一连好几天都跟在我身后。

帮我打饭、领书、取快递。

有时候看我和阮弯弯聊开心了，还会上来试图插上一两句话。

见没人理他，又默默退到一旁。

女生宿舍他进不去。

就一直守在楼下，直到深夜。

阮弯弯不屑：

“孩子死了他来奶了。”

“大鼻涕流嘴里知道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