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临江的楼前,初夏的傍晚是淡红色的。色彩鲜艳又不失自然清丽。你可以在忙碌一天后的傍晚,站在阳台上妄想,大自然全是你一个人的。嚣张的侵在自导自演的世界。
而好像仙女一样的玫玫就可以在你毫无警觉之时闯入你的视野,同时无声的撞击你的心魂,让你措手不及。
后来阿树告诉我,那时候的玫玫就如淡淡的清水,融入他和眼前宁静的世界,沁湿一切,让世间所有都感染到她的清凉,包括他跳动的心和斜右放倒挂的夕阳。阿树说玫玫专注的画着世界的同时,其实世界也在静静的欣赏她。
我嘲笑了他说话的肉麻后,又很善良的提醒他水口与地面的距离。
“你不是说女人就是拿来为人民服务养育下一代的吗?”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阿树仍然陶醉在玫玫的举手抬足中。
“难不成我妹妹还是个妖怪了!”
“不,她是个仙女。”阿树定定的说,望着天花板。
我看着智商明显下降的哥们阿树,我就不能想象和尚的情话。一篇,关于得道高僧对一位仙女的情话。
“可惜啊,仙女不会说话。”我替美丽的妹妹惋惜。
“啊?她是个哑巴?”阿树口气里的怜爱明显多于同情。“唉,果然上帝都嫉妒这样美丽的女子。”
然后吃饭时阿树就变成了一条收不住口水的狗。
玫玫安静的吃饭,偶尔轻笑,不时的给我夹菜。
我说阿树你把口水擦擦,他听不见。
阿树以前没谈过恋爱,阿树以前是无爱主义者。以为不会有爱情的阿树,在面对玫玫时就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并不能遮掩。他毫不掩饰他对玫玫的好感,他把所有目光全投射在玫玫身上,一丝不漏。
我看不下去了,我说阿树你吃饭吧是玫玫做的饭。
然后他连忙向嘴里塞了两口白饭,表现得相当吃惊的样子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