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了你的妹妹;而上天给我的最大的遗憾,就是让我们成为兄妹。
我不奢望你和安安的原谅,我注定是个罪人。
哥哥,不管我有多坏,无论我有过了多少罪过,我的善良,却永远被你战俘,为你一人绽放。
为你祈祷:平安一生。
妹,玫玫至上
2003年4月2日
这就是我的妹妹给我的信。信纸上水痕斑斑。
如果说我看了信,要用什么形容词来描绘我当然的震撼,那就是当中午已经吃饭回来的何贼他们进寝室喧闹了半天,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
刚看完信还没来得及分析内心的澎湃,就发生了今天的第三件事――
手机响了,我悄悄抹掉眼角的润湿,接:
“哥!你在哪里?”是小妹妹安安,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焦急。
“啊!学校啊。什么事?”
“你快来!姐姐……姐姐她受伤了!”
我一听,血一下子全涌上脑门,我忽的一下冲出寝室,边跑边问清楚情况:“别急,你们在哪里?玫玫受的什么伤?伤到哪儿?”
然后我就得到个结果:刀伤,从背部刺过,临近心脏。
三十八、姐妹
真相大白了。安安本该很开心的。安安独自沉默了十几年的秘密,终于揭晓了。真相大白后的安安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姐姐。
当哥哥杨阳知道胡柯蒙冤,知道安安15年前受的罪后,就明显疏落玫玫了。安安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想的,但是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以前一个人伤心难过,在痛苦的边缘时就会狠心的幻想,当大家知道姐姐的真面目后会有怎样的反应,姐姐会受到怎样的报应。却也只是想想而已,等心里平静后,她又是不忍心看可怜的哑巴姐姐受苦的。
那天看着气急的哥哥,在病房里发泄脾气,哥哥对姐姐大骂,曾经那么喜欢姐姐的哥哥,竟然在知晓真相后,那样愤怒的骂姐姐。安安就觉得更委屈――哥哥连一时都忍不住的怨气,自己忍受了十几年。所以一个不小心,就哭了出来。怎样解释那种畅快淋漓的哭泣呢?就好像小时候,摔了绞,没人看见时是不会哭的,但是一旦被大人看见,关心,就会越发感觉委屈,以至于大哭。
安安在所有人面前哭时,心里在埋冤自己的矫情,可又忍受不住眼泪的飙泻。毕竟,安安也只是个正常普通的孩子。
哭过之后,就和哥哥一样,对姐姐疏远了。其实安安也不是讨厌姐姐了,只是觉得,很尴尬。见面也不知道怎么相处,干脆住校算了。
于是,家里就只剩下玫玫,和年迈,仍然疼惜女儿的母亲。连史比都出门寻找配偶去了。
玫玫是母亲的女儿,母亲是永远不会真的责怪子女的,母亲心疼了玫玫二十年,如今真的发现自己的孩子做了那么多错事,却也实在连打骂都狠不下心。母亲还是那样爱护女儿,只是在面对三兄妹聚在一起时,变得小心奕奕了。
放寒假了,不得不回家。
家还是那个家,有人做饭洗衣服,有兄妹三人,有母亲的浓爱;家已经不是那个家了,气氛僵硬,再也融不进自然纯正的亲情。
安安每次看见姐姐盯住哥哥的眼神的那种酸楚,就觉得不忍。姐姐在放寒假里每天独自坐在沙发上,孤单的织毛衣。不声不响。直到毛衣的大致轮廓出来,才看得出是男式的。安安就经常看见母亲,一个人躲在厨房,边烧菜边抹泪。母亲说那是给烟熏的。
安安以为,事情发展到这步上,多少都有点自己的因数。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姐姐,无脸见她。索性老呆在男友廖文韬家里。安安把家里的事告诉了男友,廖文韬说你少自责了,她这叫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