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3 / 3)

里睡觉的仁兄突然高喊:“不好不好!快救我!”

众人大惊,以为他遇到了危险,全体跑进寝室一看,那家伙闭着眼睛满头是汗的躺在床上,手脚挥舞的喊救命。

我纳闷我说:“你怎么了?”

“哎呀,我掉进土匪窝里去了!”他闭着眼睛答。众兄弟皆倒。第二天问他昨天是不是做梦了,他惊讶的说是,“你们怎么知道?我昨天在梦里杀传奇呢!”

大四的住校生活是很清闲的。清闲到极点的我就每天趴在窗户上,看天看校园。何贼有段时间喜欢跟我一起趴在窗户上。不过他是看美女。何贼喜欢用纸折一只飞机,写上几句自以为文采飞扬的情诗,看见一个身型养眼点的MM就大喊:“美女――”然后把飞机抛出去。通常是没人理会他的。但是何贼在有一次被寝室管理员以乱仍垃圾为名罚了他20元钱后,不再跟我一起趴在窗户上。

何贼说我是一只慵懒的兽,慵懒代表着堕落。何贼不懂得用清闲一词,何贼说我在堕落。每当有人找我,何贼就会头也不抬的指指窗口:“那小子在阳台上堕落着。”或者是答一句:“他啊?不知道哪儿堕落去了。”

我在住校的清闲中,我就尽力迫使自己不去想那些个亲人,复杂的亲情,和令我惆怅的情事。

很少看见胡柯了,偶尔遇见,匆匆而过,倒是阿树,依然在兄弟一起吃饭后的偶遇上要和胡柯打声招呼,嫂子长嫂子短的叫得大家都尴尬。

何贼责备阿树别乱喊了,阿树还一脸认真的说以前不也是叫的嫂子吗。我告诉阿树我说胡柯已经有她自己的生活了。

“你嫂子已经有她自己的生活了。”我说。说这句话时,胡柯的背影就正埋没在重庆冬天的大雾弥漫里,渐渐我就找不到她。

重庆“雾都”的称号不是乱来的,重庆的冬天确实有很厉害的雾,我在大雾烟然中,朦胧了我的大学生活,也迷茫了自己。

母亲坚持每天一个电话,电话里说着些可提可不提的琐事,如玫玫出院了啊,玫玫被史比抓了一下啊,玫玫又画了一幅重庆雾里的太阳啦……之类,说得不亦乐乎。当母亲玫玫前玫玫后的谈论玫玫时,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她女儿玫玫曾经做出的“伤天害理”的事。玫玫是母亲的女儿,母亲爱了她二十年,不管她做了什么母亲都会依然爱着她。玫玫是我的妹妹,妹妹照顾依赖了我二十年,我就不清楚我有没那个胸襟,去原谅她的罪行。

阿树说我对玫玫太残忍了,他说你好歹也去看看她,“你妹妹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你这个哥哥。”阿树说,他的提点让我清醒,清醒之后我又很心疼。因为我爱我的妹妹,我又不能接受我的妹妹不把我当哥哥的爱我……反正很麻烦。我讨厌麻烦喜欢清闲。

安安也经常打电话来,安安在电话里发誓要好好学习,但第二天就会放弃;安安又说她男朋友开始学习速记云云,绝口不提她姐姐。我想,在真相大白之后,安安对玫玫的不满似乎毫无理由再掩埋,于是全部爆发。

日子就这样有一天无一天的过,不知不觉的何贼就告诉我快放寒假了。寒假过后就是春天,春天来得很没新意,它悄悄的在人们毫无感觉的时候到来,如果不是史比的发情,我可能就那么让重庆的宝贵而短暂的春天这么过滤了。我在春天里,唯一的任务就是等待夏天。是的,回想那些个日子,就是那么荒废的。我那时管这种荒废叫做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