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的花儿。

“……”我想了很久,说:“是六月。”

然后胡柯还是不解,我没理会她,自己走掉了。

“六月里,”我抬头望着蔚蓝的碧空,“昨天还雷雨交加,今天就可以晴空万里。”

我身在知了鸣啼的七月处,回顾六月,我想,六月原来真是个花儿盛开的季节。

十八、七月的别离

如果说六月里,美丽的花儿盛开,那么七月时,人们又在繁花盛开中离别。

七月是个意味着分离的月份,人们在温热潮湿的空气里粘粘腻腻,却还是逃脱不了要挥手别离。七月的校园里一片泪迹。我站在何贼的寝室窗口,看着大四的毕业生们推着行李走出校门,每当他们在学校大门口处最后一望时,我都会不知不觉的在心里一阵惆怅――他们就是明年的自己。

这时候低年纪的学生都喜欢去买毕业生的书,开学几十块买进,毕业了见钱就卖出,甚至几毛。最划算的是电脑,毕业生们打了几年游戏的电脑,现在用秤称了卖。一块五毛钱一斤,不讲价。

学校的花丛里,树荫里,球场边,教室中,到处都出现了成双成对的影子。毕业了,恋人们或是新的开始,或是东南各自飞。那么就珍惜最后的时光,在学校里最后叫一声亲爱的吧。想起在哪儿第一次牵手,第一次亲吻,第一次说爱,第一次考虑未来,第一次在日记里,记下想念:“*月*日 晴 某某我想你。”

现在是七月,明年这个时候我毕业。我猜想我毕业走出学校时,我的行李箱里是些什么,还有几本书。

何贼的师父藏刀也是今年毕业,昨天大家一起吃了个饭。

何贼师父是重庆本地人,耍一手好刀。师父是何贼在大一时认的,当时何贼他们几个校外打架,就有一个长得极丑又矮又瘦的男人,拿着把普通的小藏刀,来一个捅一个,而且专指着人屁股那种地儿下手,肉多,却不至照成大伤,只是放他点血让他害怕,从不失手,而且耍起刀来是精彩绝伦的。当时那男人在重大就有个挺响亮的名号――藏刀。

从此之后何贼就对这个矮自己半个脑袋的男人是心服口服,师父师父的叫得响亮。

昨天吃饭时,谁都没提个“分”或者“离”字。大家向往常一样吃饭喝酒打屁聊天。何贼师父借着酒性最后耍了一次刀,给大家伙长兴致,很给面子的拼命叫好。后来在快结束时,把那只跟了他7年的藏刀送给了何贼。

何贼,一个东北大汉,就在那时哭了,咧着嘴,接过刀,眼泪好象自来水一般直往下掉。我没哭出来,心里却也是酸酸的。

我此刻趴在窗台上,心情灰得厉害。突然毫无理由的就很想念,女友胡柯。

走到胡柯的寝室楼下,就看见一对情侣拥在一起哭泣。我听见那女孩的声音,凄凄惨惨,可以飘得很远。我心情更加黯淡。

把胡柯叫出来,坐到操场边,看低年纪的小孩踢球。对我来说除了毕业生,其余的都是小孩。因为我已经快大四了,因为我就要有个七月的离别了。

胡柯先是很活泼,胡柯在开心的给我讲她们寝室的室友,如果在电话里对别人夸夸其谈。后来见我一直没反应,她才不解的问:“你到底怎么了?不开心的样子。”

我知道如果我告诉她我心底的苦恼,她一定会嘲笑我多愁善感,因为何贼和阿树都是这样笑话我的。而且她早告诉过我,她一直渴望快点毕业,快点工作,自己赚钱,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告诉了她:“明年这个时候,就该我们毕业了。到处都是离别的味道。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