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都出身大家,很有分寸,场面话的聊过几句,不过多交涉,也不过于探究互相的心思,以及

誓各自占有权。

顾在文在看他,但没看出任何端倪。

顾之舟眼底含着微微的浅笑:“都挺好的。”

“听说你结婚了?”

“嗯,半年前的事。”

闻言,凌淑真眸中的笑意被愧疚替代,声音还是平静的:“那阵子慧琳身体不好,我忙着出国去照顾

她,没赶得上参加你们的婚礼,以后带她来港城见见。”

凌慧琳是凌家最小的孩子,在澳洲读书。

比起顾北北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恐怕还要备受瞩目。

顾之舟抿了抿姜茶。

淡淡的辣味刺激鼻喉,他声音沉下去几分:“多谢凌姨惦念。”

凌淑真起身:“你爸爸还有事跟你商里,我就不打扰了。”

顾之舟五岁,顾在交就来了港城定居。

在他的重年生活中,父亲这个角色几乎是常年缺失的。

顾之舟对顾在文的情感很复杂,也彻底停留在他五岁那一年。

作为父亲的顾在文,当然也心知肚明父子之间的隔阂:“香山项目再过两个月就得陆续开展,我跟你凌

姨商里过,给外人不如让凌峰参局,毕竟是兄………”

“爸,我已经找好人了。”

顾之舟视线微垂,声音轻到逼近从容。

话音落声的第三秒。

顾在交抬眸看向他:“曲家还是孙肇东?”

“谢氏。”

顾在文的脸崩了下,神情分不清是怒,还是凝重:“谢氏恐怕不适合参局香山项目。”

这一点,顾之舟早就清楚、

谢家如今根基难稳,而他们要找的是势均力敌,旗鼓相当的合作人。

顾之舟:“其实谢氏也有个优势,真要是出什么事,他们不敢临阵脱逃。”

等同于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敢跑那就是等着给谢氏收尸,可能还是死无全尸。

顾在文朝他多看了眼:“做什么事自己心里掂量着点,毕竟她跟你是夫妻。”

顾之舟:“嗯。”

“暂定的合作人还有谁?”

“东家。”

把龙省江

这事战这

顾之舟没想到顾在文叫他来,是为了给凌峰铺路

这就好比平时喊着手心手背都是肉,关键时刻偏袒对方,光明正大挖他心窝子的肉。

在凌家这顿饭,他吃得形同嚼蜡。

晚上不到八点钟,顾之舟就已经赶回了在港酒店。

“嗡嗡嗡……”

桌上的手机震得嗡嗡作响,他迟疑片刻,合上电脑接听:“喂?”

电话那边传出一道轻柔的女声:“阿舟,是我。”

空气像是瞬间凝成了冰。

顾之舟眼底一片黑沉深不见底,握住手机的手指骨绷紧,侧脸咬肌闪过,许是五秒,又或者是更久,他

音质拖着三分隐忍,七分疲倦:“有事?”

“我在酒店楼下,想跟你聊聊关于香山项目的事。”

他那片幽深的瞳孔舟围,慢慢的浸入血丝。

顾之舟动动唇:“五分钟。”

酒店车库的光线乍亮,银灰色宾利驾驶位车窗半降。

女人露在窗外的手指纤柔修长,在炙白的灯光底下照得透光,指间夹着一支抽到半多的细烟。

丁瑶瑶目光紧紧锁住电梯口,直到电梯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