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筠:“不能吧,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算计?这件事情,统共不就你,我,南星三个人知道吗?”
别人也不知道,更谈不上告状了。
“按理说是不可能,但是裴深撞奴婢那下,实在是奇怪。”
不是她想逃避责任,而是她现在回想起来,就是有猫腻。
裴深就是故意的,她敢肯定!
否则按理说,为了避嫌,他应该从自己另一侧走,怎么会从自己和桌子之间的狭窄处通过呢?
“娘娘,也别想他怎么知道的,”秀儿道,“您说他知道真相的话,南星是不是就惨了?”
唐竹筠点头:“定然是会大吵一架。”
“吵架那不算什么,就怕到时候他动手。”
唐竹筠表示:“不能吧。”
裴深多膨胀,会去和南星这样的杀手动手?
“不行,奴婢不放心。”秀儿坐立不安,“得想个办法,打听一下侯府那边的消息。”
“你可别弄巧成拙。”唐竹筠忙道,“如果只是咱们想太多,到时候却被裴深发现咱们打听消息,恐怕弄巧成拙。”
“那您说怎么办?”
“明日我去一趟侯府,”唐竹筠道,“就说不放心南星的身体,去替她看看。”
“那今日不能去吗?”秀儿问。
“倒不是不能,而是觉得裴深可能现在还反应不过来。要是他今晚才反应过来,那今天去有什么用?”
这事情,也不能做得太早。
裴深那样的聪明人,如果过了一夜还没起疑,那应该就算安全了。
秀儿小声嘀咕:“那其实最好后半夜去。”
唐竹筠笑道:“知道你担心南星……明日一早,约摸着裴深去上朝,咱们就去侯府。”
“好!”秀儿满口答应。
唐竹筠又撵她:“快回去给宋景阳收拾东西去,这几日别过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宋景阳可怜巴巴地在门口搓着手,一看就是等秀儿的。
秀儿狠狠瞪了他一眼,但是还是红着脸告退了。
“秀儿,我找你是正事。”宋景阳嘿嘿道。
“什么正事?”秀儿虎着脸,“我看你就想着裤子里那点事!”
宋景阳:“想,都想!”
秀儿:“……”
他倒是诚实。
“我在京郊买了块地,”宋景阳道,“落在你的陪嫁里。你要不要跟着我去看看?”
“买地做什么?”秀儿很嫌弃,“我们都要离开京城了,回头被庄头糊弄。”
宋景阳:“这不,主要想给你送点东西吗?别的你说不实惠……要不我再给你买个铺子?”
“银子多了烧手吗?”秀儿瞪他,“哪来的银子?”
“最近要离京,收了很多程仪。”
“下次记得上交。胡乱花钱!”
“嘿嘿,好!”
可是上次,两人酱酱酿酿之后,他想起来这事,给秀儿二百两银票,气得秀儿骂他,说他侮辱人。
他真是太难了。
不过没关系,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媳妇自己一天三变。
侯府,深夜。
南星辗转反侧,实在难以入眠。
身边还不敢躺下的裴深摸摸她额头,道:“怎么,睡不着?我陪你说说话。”
说话间,他就要披衣起身。
这一刻,南星再也控制不住。
她坐起身来,目光直直地看向裴深,“我有话要对你说。”
裴深一愣,随即笑道:“你我之间,不用这般严肃。有什么事情,你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