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一直都知道,从我出现在你面前到现在,我一直是把你当成我的妻子的。”

任盈盈不敢看他眼睛了。

是!就是那么回事。

有过八个“男朋友”的她,别人示好一点儿她都能疯狂演绎,在感情上怎么会迟钝呢?

她知道渠念喜欢她。

但是这种喜欢,到底多少是因为好奇,多少是因为两个人被迫绑到一起呢?

感情的事情,实在太复杂,不适合她这咸鱼脑子。

而且身为闵王府的世子,渠念身上背负着家族荣耀,背负了许多人的前程。

任盈盈,一点儿都不想同甘共苦。

她不占便宜,也不想那么累。

到手的金子忽然不香了,她小声地道:“金子我不要了。”

渠念被她气笑。

这是金子的事情吗?

这是她的态度问题!

“你是不是傻?你逃得掉吗?我们是赐婚!”渠念毫不留情地道,“你和我,都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和和美美做夫妻……”

“我选第二个!”任盈盈忙道。

做夫妻就算了吧。

渠念黑着脸咬牙切齿地道:“……要么做一对鸡飞狗跳的怨偶。”

简而言之,夫妻关系不可拆散。

“呃……”

干嘛要说这么沉重的话题,自欺欺人,自得其乐不好吗?

人生短短几十年,稀里糊涂就过去了!

“渠念,其实我们可以阳奉阴违的。你纳妾,我绝对支持!”

渠念:“闵王府,没有纳妾的先例。”

“先例就是用来开的啊!你开!”

身为世子,本身拥有左拥右抱的权利,不用浪费啊!

你想开点啊,别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我烂泥扶不上墙,我咸鱼翻身还是咸鱼,我……

渠念俯身,像设想过无数次的那般,噙住她喋喋不休的粉唇,把她所有的声音都吞了下去……

原来,接吻就是缺氧。

原来,脸红其实是憋的。

任盈盈懂了。

她推开渠念,抓过狗肉来抱着,警惕地看着渠念。

渠念被她的样子弄得无奈发笑,“还好?”

任盈盈气鼓鼓地瞪着他。

渠念自顾自地道:“我被你撞到牙了。”

怎么不撞死你!

她都说了不要金子了,这人还来!

“金子都是你的,彩礼嫁妆都好。你如果喜欢,日后我还能赚许许多多给你。”渠念回味着这个吻,挑眉逗她,“我有用,我能赚钱。”

任盈盈忽然叹气。

她抹了抹嘴唇。

这个动作看得渠念皱眉。

他明晃晃地被嫌弃了。

“渠念,我不是你妹妹,不能试错。”

“那不是理由。你有晋王妃!你发生了任何事情,她都会管你。”

“我知道。但是那不意味着,我要故意跳坑,让她来给我擦屁股啊!”

“粗俗!”

“我就是粗俗。”任盈盈道,“你也知道,当初顾家实在没人了,欺负乡下女儿,才把我绑上了花轿……”

“你是任盈盈,和顾家没关系。”

“我是说,我们在一起,最初就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纯属机缘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