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季林轻笑了声，耳钉在灯下闪着细碎的光。

我红着脸向他道歉，飞快跑出门。

可不知怎的，那天之后我却经常偶遇他，楼下小卖部、回家路上、老家门口的榕树……

我们变得熟络起来，枯燥的学生时代多了个季林的名字。

感情也发展地意外的顺利，季林染回黑发，褪去耳钉努力学习，和我考上同个学校，高考后我收到了鲜花和他的告白。

季林创业成功那天，我在观众席为他鼓掌加油，也是那一天，他当着无数观众向我求婚。

一直以为，我们会这么幸福下去。

直到林溪的出现。

林溪在学校和人起了矛盾，一气之下就辍了学，这座城市，她唯一熟悉的只有季林。

看到家里凭空多了个女生时，我是有轻微不满的。

但季林告诉我，再等等，等他给林溪找到房子，等天气更好一点，等我们订婚那天……

就这么一拖再拖。

更让我难以忍受的，是两人频繁的电话和出游。

“嫂子放心，有我给你看着，绝不让阿林碰别的女人一根汗毛。”林溪笑嘻嘻挽着我的手腕，和我亲昵地保证。

我皱着眉望着季林，期待他能说出拒绝的话语。

“你站哪边呢？居然不向着你爹？”季林只盯着林溪，眼神看都没看这边。

“少认亲了你。”

“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游戏输了我一晚……”

盯着车灯，我在冷风里站了很久很久。

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思绪，是留学申请材料通过的消息。

同时，顾淮安的消息弹出：“慕尼黑大学课程压力繁重，你确定不考虑别的选择吗？”

望着窗外，我回复他：“不了。”

雨停了，我新人生也开始了。

7

我没想到，季林会找到我爸妈家。

等我赶过去时，我爸已经被气进了医院。

“你要在我们订婚那天出国，和顾淮安同一驾航班？”

“江婉月，你不要忘了，我们还没分手。”

我简直要气笑了，“你翻翻聊天记录看看，我给你发了多少语音，告诉你再不跟林溪保持距离，我们就分手。”

“你每一条都答应了吧。”

季林脸色一变，“什么？”

“我猜你根本没看吧，忙着干什么呢？陪林溪喝酒抽烟，体会年轻时候的风流是吧？”

“我跟林溪什么都发生。”，他几乎是吼声。

听到我爸没事的消息，我情绪缓了缓，平静地说：“聊聊吧。”

我选了家安静的咖啡店。

泛黄情书上的笔锋苍劲，我一字一句念出：“我季林保证，我会永远把璐璐放在第一位。”

打印的聊天记录同时推到他面前，几乎满页对我的抱怨：“管得多”、“很烦”、“小心眼”

色彩刺眼的图表同时展开，“再认识一下，这是你过去三个月给我的时间，红色，是属于林溪的，蓝色是承诺给我却消失的，绿色？几乎没有吧？”

我指着最亮眼那抹红：“这是我生日当晚，你听到她被人碰瓷，二话不说就去接人，这是我们订婚那晚，你说她喝不了酒要去接人，连一句话的时间都没给我。”

“季林，这就是‘把我放在第一位’，看着你写过的信，再看着你说过的话，你不觉得可笑吗？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感情，你还有脸要给我选婚纱？”

季林夺回那封信，扭曲的表情望着我：“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和顾淮安在我们订婚那天出国？”

“你以为你瞒得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