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满是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低着头喝着酒。
我看着眼前这几个人,心里没有了丝毫的委屈,只有释然。
我转身回房间,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拖了出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张国外美术学院的通知书拿了出来。
「我确实落榜了,但我拿到了国外顶级美术学院的全额奖学金,明天就要出国了。」
爸妈、苏定遥和宋曼琪都懵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曼琪更是脸色发白,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他们震惊的样子,第一次冷着脸说话。
「从今往后,我过我的生活,你们过你们的,没事就不要联系了。这个家,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国外的日子,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画画里。
课堂上跟着教授学习专业技巧,课后就背着画板去小镇的街头采风。
把阳光下的咖啡馆、雨后的石板路、傍晚广场上喂鸽子的老人,都一一画进画本里。
谢清和过来后,我们租了一间带小院子的公寓。
大二那年,我开始尝试创作绘本。
把小时候藏在抽屉里画画的委屈、在画室里找到的勇气、异国他乡的新鲜见闻,都编成了一个个关于 「成长与治愈」 的小故事。
起初只是发布在学校的艺术平台上。
没想到慢慢吸引了很多粉丝,有人在评论里说。
「你的画让我想起小时候偷偷坚持爱好的自己,谢谢你让我有了继续坚持的勇气。」
后来,有出版社联系我,想把绘本出版成实体书。
当拿到印着自己名字的绘本时,我抱着谢清和哭了。
绘本出版后,我收到了很多读者的来信。
其中有一封是个和我一样反应有点慢的女孩写的。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比别人笨,不敢跟人说话,看了你的画才知道,慢一点也没关系,只要坚持自己喜欢的事,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光。」
毕业后,我和谢清和成了自由插画师。
我们一起去冰岛看极光,在极光下画星空;去日本京都看樱花,把落樱纷飞的小巷画进绘本;去非洲草原看长颈鹿,用画笔记录下草原的辽阔。
我的作品被越来越多的人喜欢。
有画廊邀请我们办联合画展,有品牌找我们合作设计,可我最开心的,还是每次收到读者的消息,说我的画给了他们力量。
偶尔,我会从以前的同学那里听到家里的消息 宋曼琪毕业后进了一家公司,因为受不了加班辞职在家,爸妈天天催她找工作.
苏定遥和林楚曦分了手,生意也做得不顺利.
顾时衍偶尔会给我发消息,说 「以前是我不懂你」,我从来没回复过。
他们后来还试图通过各种方式联系我。
甚至托学长带话,说 「想看看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我都婉拒了。
不是记仇,而是我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家人.
谢清和会记得我不吃香菜,会在我画画晚了的时候煮好夜宵,会在我遇到创作瓶颈时陪我去采风;学院的教授会在我迷茫时给我建议,同学会约我一起去看画展。
这些温暖的人,构成了我新的世界,我再也不需要回到过去那个让我委屈的地方。
某一天,我和谢清和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街头写生。
阳光落在画板上,他突然握住我的手,笑着说。
「你看,我们现在的生活,是不是比以前好很多?」
我看着他眼里的自己,笑着点头。
我终于靠自己,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