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梯里,我打开了信封。
里面是一张纸条,字迹是沈泽的:
“林语,我知道错了。这三个月来我想了很多,发现我确实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我保证以后会好好珍惜你。今晚七点我在楼下等你,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机会。”
我看完后,把纸条撕成了碎片,扔进了电梯间的垃圾桶。
晚上七点,我准时下班。
果然在公司楼下看到了沈泽的身影,他手里还拿着一束玫瑰花。
看到我出来,他立刻迎了上来:
“林语,你终于肯见我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只是下班而已。”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是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我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他跟上来,着急地说:“我真的已经想清楚了,我们在一起三年,不能因为一点误会就分手啊!”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沈泽,我们没有误会。”
“什么意思?”
“我们的问题不是误会,是你根本就不爱我。”
他愣住了:“怎么可能?我当然爱你!”
“那安然呢?”
“我和她没什么!我都说了是你想多了!”
我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
“沈泽,到现在你还在撒谎。”
第7章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将沈泽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镇定浇得干干净净。他手里的玫瑰花束微微颤抖,几片花瓣飘落在地。
“我……我没有撒谎!”他急切地辩解,声音却失了底气,“我和安然真的只是同事,我承认我之前是过多地关心了她,但那是因为……因为她让我想起了刚毕业时的自己,孤立无援。林语,我对她只是前辈对后辈的同情!”
“同情?”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荒唐又可笑,“所以你同情她,就要在她前男友结婚那天,抛下我陪她一整晚?你同情她,就要记住她的生日,却忘了我的?你同情她,就要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告诉我她的实验数据比我的事业更重要?”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钉进我们之间虚伪的和平里。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由红转白,眼神躲闪着,不敢与我对视。
“我……”他张了张嘴,徒劳地想寻找新的借口,“那都是为了工作,为了项目……”
“别再说为了项目了,沈泽。”我打断他,“你只是享受扮演拯救者的感觉。安然的脆弱和崇拜,满足了你的英雄主义,而我的独立和冷静,让你觉得无趣,甚至是一种负担。你不是爱她,你只是更爱那个在她面前无所不能的自己。”
这番话我曾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以为说出来会心痛如绞。但此刻,面对他苍白的面孔,我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解脱。
他彻底愣住了,像是第一次被人剥开坚硬的外壳,露出了里面自私而虚荣的内核。他手里的玫瑰花“啪”地一声掉在地上,花朵摔得七零八落。
“不是的……林语,不是那样的……”他喃喃自语,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说服自己,“我爱你,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平衡……”
“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平衡,你只是从没想过要为我平衡。”我最后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脚边那束散落的玫瑰上,曾经我最喜欢的香槟玫瑰,此刻看起来狼狈不堪。
“我们结束了,沈泽。不是因为安然,而是因为你。祝你和你的‘同情心’,锁死。”
我不再给他任何回应的机会,转身走向地铁站。晚风吹起我的长发,也吹散了空气中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