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之事出反常,肯定是想保护他才让他离开太学。
霍骁“呵呵”两声,“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家太子可真阴,往后的日子,看着薛家倒霉吧。”
是他想岔了路子,桓雁之明明是想把薛昆踩得不能翻身,却还要屡次提醒他,踩着薛昆成全自己的名声。
要是此事传到薛父的耳朵里,按照薛父敏锐谨慎的性格,肯定要仔细核查当日众人说的话,为什么薛昆在面对太子给的药丸时情绪会如此激动,肯定是有鬼,那可不就联想到了太子先问苗苗的话上了,两厢核对,薛父必定会起疑心。
按道理来说,桓雁之完全没必要问苗苗他做过最有愧于双亲的是什么事,这是饵。
看似留有余地,其实满是杀机。
苗苗抱起自己的包袱,“呸,雁之最好了,你才阴……”
少年学着桓雁之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雁之最温柔了。
霍骁追上他,“你家太子把你赶出太学,我怕你无处可去露宿街头在此等你,对比之下,你居然说我才阴?”
苗苗没头没脑地笑起来,“雁之喜欢我。”
霍骁:“哦。” 297㈦647932
他又想到一个可能,说不定桓雁之把所有仇恨引到他身上,才在此时把苗苗赶出太学的。
青年骂了句脏话,桓雁之的想法真是让人猜不透,自桓雁之长到八岁的开始,他就一直活在桓雁之的阴影中。他的老爹把太子夸得神乎其神,每次夸赞后必定连带把他贬一顿。
苗苗的脸色又垮了下去,“可他不理我。”
霍骁拍了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飞灰,让下属腾出匹马给苗苗,带着他下了端月山。
少年骑着白马疾弛而下,马蹄踩过残破的槐花,恣意张扬,把霍骁都甩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