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是太子的夫郎,可他只想做雁之的夫郎。

桓雁之似乎意识到什么,神情落寞了几分,喉口干涩难言。

“我不拘着你,你什么时候想回太白山都可以。”

“芽芽是你的孩子,我不会抢。”

苗苗搅着手指,他在乎不是这个。

做了太子妃,就不能吃好吃的了,小银鱼、桂花糕、冰糖葫芦还有炙猪肉……都没有了。

桓雁之:“我早就向礼部递交了婚书,总得有个交代,就当陪我演一场戏,好不好?”

“苗苗?”

青年站在街心,长身玉立,好似一朵绽放的红莲,嘴角笑着,眼神里的悲凄怎么也掩不住。

“抱歉……”

桓雁之低下头,是他太冲动鲁莽。

愿意的才是惊喜,不愿意的只是给人增加困扰罢了。

苗苗扑进青年的怀里,抱紧了他的腰。

“我做你的太子妃,一直陪着你。”

“雁之,你别难过呀,我就是刚才一下没想好。”

桓雁之:“是真的愿意吗?”

苗苗:“真的,没骗你,我想做你的夫郎,我们一起养芽芽。”

宫腔里的芽芽兴奋起来,摇着自己刚被滋润过的叶片,向苗苗表示自己的喜悦。

苗苗:“芽芽在动。”

桓雁之紧张道:“它怎么了?”

苗苗:“它高兴坏了。”

桓雁之的眼神重新浮起笑意,“我们一起养芽芽,再多要几个芽芽。”

芽芽不高兴,把叶子收了,缩在宫腔里装睡。

桓雁之抚着苗苗的小腹,“它好像不动了。”

苗苗无语,就说一句话,还闹起别扭了。

“别管它,它就这样,时不时闹情绪。”

桓雁之:“它是不是饿了?”

苗苗顿了一瞬,脸红得像是涂了厚厚的胭脂,“流氓!”

说完狠狠瞪了青年的一眼,跑到了河柳街街口。

桓雁之呆了一瞬才回味过来苗苗为何骂他流氓,芽芽饿了自然是要喂精水的,方才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挑逗苗苗,是太过分了些。

苗苗站在街口,转身跺脚道:“笨雁之,还不跟上。”

少年站在街口,河柳轻拂,乌发比上好的绸缎还要光泽动人,一身浮动着彩云色的圆领袍在灯下熠熠生辉,手里的石榴灯随风摆动,容色秩丽的脸俏生生的,气呼呼地盯着他。

桓雁之如梦初醒,一步步走向了光所在的方向。

“苗苗。”

苗苗:“别喊啦,我就这儿呢。”

桓雁之笑起来,牵起苗苗的手。

“与子偕老。”

苗苗:“与子偕老。”

桓砀的死讯于上元节后公之于众,百姓们在头上扎了一截麻绳,表示哀恸之意。

苗苗也在头上扎了一截,换上了素净的白衣,披了一件麻比甲,愁得眉毛打了结。

本想在成婚前吃个够本,哪知道国丧期间不能肆意吃喝,一想到要等雁之挂了之后才能吃上口好吃的,少年就心情低落得要命。

雁之总问他是不是哪里不满意,还是他做什么惹他不开心了,他哪里说得出来,要是告诉雁之真实原因,肯定就不和他成婚了。

解赞见少年坐在亭子里发愁,好奇地走近,“那老皇帝追杀你,你都没难过,如今老皇帝死了,你居然一个人在这难过,奇观啊。”

说完便伸向碟子里的桂花糕,准备捏一块来吃。

苗苗眼疾手快,直接把盘子抽走搂在怀里,“不准吃。”

解赞:“你这人,自己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