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砀没想到自己踏破铁鞋寻找的长生不老丹,竟然就在他儿子身边。
又转向暗卫问道,“太子最近还有何异常?”
暗卫:“殿下早晨骑马出去找了颜苗,回田庄后向夏家递了请帖,并无别的异常。”
桓砀闭上眼,缓缓道:“他是想保住夏从姜吧,我这个儿子聪慧过人,有勇有谋,唯一差的一点便是心地太过良善,全是马脚。”
“他的那些个暗卫足够保他了,怕不是为了护住他的六妹妹,才抽调人手去护卫田庄,叫旁人察觉出来,不再起兵可如何是好?”
“那夏从姜,死了便死了,他若是活着,非但不会念着雁之的好,还会怨他为何不早告诉他,满门性命,只剩他一人,真可怜。”
“天师,你说是也不是?”
天师忙回道:“陛下说的是。”
桓砀对着太监总管道:“你去传个话,让太子回宫见孤。”
话音刚落,小太监便进殿禀告,“太子殿下病得下不来床,说要在田庄休养几日再回宫。”
桓砀睁开眼,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真是孤的好儿子。”
他这是又是想保谁?那位和他同进同出,同食同宿的颜苗吗?真当自己是菩萨了。
天师冷汗淋漓,不敢开口。
桓砀:“派孙函和林太医给他瞧瞧,莫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吃出病来了。”
段总管应了声“是”,出殿向小太监递话。
桓砀又开始闭目养神,“都退下吧。”
男人终于生出几分棋逢对手的感觉,他的这位儿子,是在跟他玩明谋呢。
在他拿到长生不老丹之前,桓雁之还不能死。底下的数位皇子,没有一个中用的,被太子衬得如同瓦砾,连篡位的心气都没有,只有桓兴鲁那个蠢货还折腾两下,如果桓雁之死了,这大邺的江山就要拱手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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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函和林太医果然晚上就到了田庄,给桓雁之开了几副药嘱咐他好好休养,便离开了卧房。
苗苗坐在床边,掰着青年的手指玩。
桓雁之:“你瞧,我真的没事,吃几副药就好了……咳……”
苗苗:“你别说话了,躺着吧。”
桓雁之,“你和解赞、瑶琴他们玩去吧,不用在这里照顾我。”
苗苗嫌弃地说道:“他们好幼稚,我才不和他们玩。”
桓雁之失笑,“他们怎么幼稚了?”
苗苗:“解赞成天骗人,一点都不成熟。”
桓雁之:“咳咳……嗯,你说得对。”
苗苗给青年喂了一口水,坐回床边的矮凳上。
桓雁之:“那瑶琴呢?”
苗苗:“她说要纳十个八个男孩子,还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太幼稚了。”
桓雁之:“苗苗知道那句话什么意思吗?”
苗苗:“知道啊,解赞和我解释过了。”
桓雁之不仅胸腔咳得疼,连头也跟着疼了起来,“他和你怎么解释的?”
苗苗:“女孩子经历多少场运动都不会累,而男孩子要是运动多了,就会死掉,这怎么可能呢?太离谱了。”
桓雁之顺了口气,“……是挺离谱。”
次日。
夏从姜应邀来到田庄,田庄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桓瑶琴整日围着夏从姜转,解赞拖着苗苗到屋顶吃瓜看戏。
苗苗:“我要回去陪雁之,他生着病呢。”
解赞:“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你家夫君一点事都没有。”
苗苗脸腾得就红了,“谁是我夫君了,才没有。”
“好吧好吧,不是不是,”解赞见少年面色缓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