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雁之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都黑了,要不是他及时赶到,估计都见不到苗苗肚子里的宝宝了。
解赞:“我后来说了是骗他的了,他还是把我揍了一顿,桓君,你说这合理吗?”
“不合理,”桓雁之瞥了他一眼,“还是揍得轻了些。”
解赞:“……”
他就开个玩笑,不至于吧,这么认真的吗?
桓雁之:“你知苗苗性子单纯,又不通人事,还用这种话骗他。”
解赞:“???”
苗苗和他都敦伦过多少回了,还不通人事呢?
桓雁之咳了咳,“万勿再提此事。”
解赞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嗯。”
桓雁之:“明日把《静心经》抄十遍送上来。”
解赞拉长了音调道:“是。”
这日子没法过了。
-
桓雁之在书房静坐良久,理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光洁的宣纸上写着桓砀、天师、夏从姜、夏桃、桓瑶琴等人名,密密麻麻填满了整张纸。
青年手执狼毫,回忆起集市里不同寻常的小贩,脑海中立刻闪现出这几日一直被忽视的事情,把苗苗两字添了上去。
他无意把苗苗牵扯进来,甚至刻意避开一切牵扯进来的可能,但人已在局中,如何能轻易逃脱?
天师此时已经把苗苗渡劫的事告知了父君,甚至会因着前些日子他状似无心的问话追踪到他的头上,若是进城,便是自投罗网。
桓雁之又在另一张纸上写下桓兴鲁和薛昆的名字,真是可惜,要早点送他们去阎王了。
青年走到窗边,唤易卓进屋议事。
屋角计时的滴漏不停地滴着水,叭嗒,叭嗒……
桓雁之递给易卓一张精美的请帖,“交给夏从姜,邀他来田庄游玩。”
易卓收好请帖。
桓雁之:“加强田庄的守卫,将孤的府兵和暗卫都调到田庄来。”
易卓悚然一惊,嗅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
“桓君。”
桓雁之再次吩咐道,“给父君递个信,孤病得下不来床,这几日没法回京。”
易卓:“是。”
桓雁之思忖了下,父君那边应该会派孙函外加太医院的某位太医过来给他看诊,他得早做准备。
桓瑶琴不知道是敌是友,此时留在田庄,是父君派来监视他的吗?
千头万绪,抽丝剥茧。
“应该就在这几天了,”桓雁之停顿了下,朱笔在桓兴鲁和薛昆两个名字上画了圈,“时刻关注建邺城中的动向,夏桃要坐不住了。”
易卓:“殿下的意思是?”
桓雁之点头。
易卓:“他们三人都不是陛下的对手,怎会行此事?”
“旁观者清,在局者迷,”桓雁之长身玉立,宛如皎月,“再者,只要结果够诱人,总能让人铤而走险。”
若是他们得胜,桓兴鲁自以为能制住夏桃夏左丞,夏桃自以为能架空桓兴鲁做摄政王,人人都觉得自己是赢家,就薛昆脑子糊涂,要把他爹的基业也算进去了。
他把夏从姜接到田庄,一是为了让夏桃自以为被针对,他要向夏从姜下手,二来也是为了保夏从姜,夏桃失败,夏从姜若是留在建邺,怕是没有命活下去。
青年的视线落在桓瑶琴三个字上,前日夏从姜还对六妹妹避之不及,等再过几日变了天,怕是连驸马都做不成,只能做面首了。
桓雁之没有哀叹的心思,拿出孙医仙给他留的药丸,吞了下去。
此药发作时可使人面色惨白,持续发热,咳血,呼吸急促,形似肺痨,除非师承孙医仙,否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