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可我也不用钱啊。”
苗苗痛苦地捂了下额头,他和黄莺说不通。
“反正要是不成婚,你就别让他碰,知道吗?”
黄莺:“知道了。”
苗苗:“男人都喜新厌旧,他不当你老婆就想和你睡觉,没安好心,那些花楼里的公子都是这样的。”
黄莺:“那太子也是这样吗?”
苗苗:“他不一样。”
黄莺:“有何不一样?你和他一起睡了这么久,他都不纳你。”
苗苗失落地垂下脑袋,“他要娶太子妃的,而且他说了他不纳妾,成婚了就只有太子妃一个。”
黄莺:“臭男人。”
苗苗:“是我非赖着和他睡觉的。”
黄莺:“那你就换一个,他纳不纳你没关系,但有别的女人不行。”
苗苗:“他说了有太子妃就没别人,等他成婚了我就得走了。”
黄莺气得双颊鼓起,恨不得立马找桓雁之理论,这也太过分了。
苗苗:“霍骁什么时候调任啊?”
黄莺:“八月初十。”
苗苗:“我记下了,到时候我去城门口送你,顺带见一下牡丹花。”
与此同时,桓雁之和霍骁在书房对饮。
霍骁:“南约君好手段,递个消息就让我离开了建邺城。”
桓雁之不置可否,放下冒着热气的茶盏,“霍廷尉不是也盘算着离开建邺么?”
细腻的光钱照进窗内,在青年的鼻梁处落下浅浅的暗影,如玉的面庞在清陋的背景下愈发显得如神如仙。
霍骁登时就明白了为何百姓会将桓雁之当成神明来崇拜,不仅因为青年是德才无双的太子,还因为他这通身的气度和出尘的容貌。
彼时他听闻国朝的皇后娘娘艳冠京都,但皇后娘娘深居简出,直到重病去世,他也没能见上传闻中的国色,不过看桓雁之也知道传言不虚。
他也跟着放下茶盏,“南约君也以为我是威胁吗?”
桓雁之面色沉寂,“你不只是廷尉,还是大邺的将军。”
霍骁一点即透。
桓雁之不想他卷入朝堂争斗,不仅是因为忌惮他,更可能的原因是为了大邺的百姓,他须得保住他的命。
“桓君可真是爱民如子。”
桓雁之抬眼看向他,“廷尉谬赞。”
霍骁轻笑了声,“桓君又怎么知道,霍家不愿博这个富贵呢?”
这话已经说得相当露骨。
桓雁之:“霍家自有富贵。”
青年的眼底没有波澜,跪坐在案几一侧好似一尊石像。
霍骁心想青年应该是不愿意走上谋朝夺位之路的,这条路有违青年二十多年养成的品格,面色平静内心煎熬。
他头一回觉得桓雁之就该做那高高不染凡尘的菩萨模样,而不是坐在萱院搅弄风云。
“是。”
桓雁之刚打发走霍骁,还没来得及和苗苗说几句话,燕茂和曲暮芸便一同来了萱院。
苗苗赶紧跑到燕茂夫妇面前,唤了声:“舅舅,你怎么来了?”
不会是要来和他撇清关系的吧。
他越加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要是在太白山,打个妖精打了就打了,在这里打个人,事情跟着来一堆。
燕茂也同颜苗打了声招呼,“苗苗最近清瘦不少。”
苗苗:“我没瘦啊。”
桓雁之直接把话头揭了过去,“本来想登门拜访,奈何近日被父君禁足,只得请燕家舅父到萱院一叙。”
燕茂连声说道:“不敢当,不敢当。”
他哪里敢当太子的舅父,折煞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