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够了！”我厉声打断谢深的辩解，手指因用力而发白，“谢深，你还记得当初发下的毒誓吗？”

谢深脸色骤变。

当初为了娶我，他爬上三千石阶，发下毒誓，若是负我，便会被我的族人活葬在大山深处。

谢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手臂上浮现的红疹，那些疹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毒性发作了，”他抬头看向我，眼中满是恐惧，“老婆，救救我...”

我放下弓，冷眼看着他痛苦地抓挠自己的皮肤：“这才刚开始，七天后，你会出现幻觉，就像陈昕一样，最后血尽而亡！”

“不...不要...”谢深蜷缩在地上，像条垂死的狗一样呜咽着。

第21章

“别跟他废话了阿灵，该结束了。”

宣城的手稳稳地托住我的弓，他的体温透过衣袖传来，让我冰冷的手指找回了一丝温度。

这一箭，箭头上抹了麻药，刺入谢深的肩膀。

谢深应声倒下。

雨水冲刷着他腿上的伤口，血水在地上汇成一小滩。

宣城跳下去，将晕过去的谢深拖进墓室里。

古墓深处，宣城将谢深扔在一间石室里。

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在火把的照耀下泛着诡异的光。

“好好享受吧，”我站起身，与宣城一起退出石室。

宣城将石门机关开启，转身将我拥入怀中。

我的身体微微发抖，不是出于怜悯，而是长久压抑的仇恨终于得到宣泄。

“族长，我给你们报仇了，”我望向天空，任由雨水打在脸上。

“结束了，”宣城轻抚我的后背，“我们该去祭坛了。”

我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石门。

走出古墓时，已是深夜，月光穿透云层，照在阳山顶峰的祖地祭坛上。

那里，幸存的十二位族人正等待着我们。

“走吧，”宣城牵起我的手，“等安排好他们，我就娶你回家。”

“你还愿意娶我？”

“我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