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让迟鸢起,她也不敢擅自起来。
之前侯夫人在她行礼时,故意晾着她。
冬天太冷,她受不住,自己起来了。
结果挨了十杖,还被罚跪祠堂三天三夜,滴水未进滴米未沾。
那时迟鸢才九岁,高烧险些丢了命。
自那以后,她彻底学乖了。
萧祁走后也没走远,见迟鸢一直跪着,又气她什么都不说,又心疼。
“去叫她起来!”
“是。”
丫鬟跑到迟鸢跟前,扶她起来。
“王妃,王爷让您起来。”
“奴婢在王爷跟前伺候这么久,还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般上心过。”
迟鸢在侯府落下不少病根,尤其是膝盖。
每次跪下再起,膝盖都疼得厉害。
她揉着膝盖,没吭声。
丫鬟察言观色,没再说话,蹲在她跟前,替她按摩膝盖。
迟鸢膝盖好些后,就回房间了。
没多大一会儿,萧祁就来了。
他才发过火,她有些紧张。
见他躺在床上没其他动作,也不再像凉亭内那般生气,她才渐渐放松下来。
“你害怕本王?”
黑夜里,骤然响起萧祁的声音。
有点闷闷的。
迟鸢委婉道:“王爷身份尊贵,臣妾只是怕唐突了您。”
他没拆穿她拙劣的谎言,只是道:“你听说过本王的七任妻子吧?”
第17章
“......嗯。”
要说不知道,那就太假了。
“前两个王妃身份尊贵,还没成婚,就被皇帝找人暗杀了。”
“后来那五个王妃,她们家人只用她们攀附王府,根本不管她们死活。”
“本王对她们也无意,便给她们换了新身份,让她们假死离开了。”
萧祁突然说出这么一个惊天秘密,迟鸢都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他也没等她说话,抓住了她的脚。
“脚怎么这么凉?”
“......臣妾身体不好,手脚时常会发凉。”
景明宣是迟鸢童养夫,她都没跟他这般亲近过。
萧祁掌心热意传到她脚上,让她脸颊都跟着发烫。
她想要收回脚,避免这尴尬的场面。
可下一刻,萧祁抓着她的脚,直接按在他的小腹上。
“王爷!”迟鸢惊得大喊。
“喊什么?”
“......脏。”
迟鸢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就算是普通百姓,妻子都不能如此放肆。
更何况,他是个王爷!
萧祁却压根没打算松手,只对她道:“赶紧睡!”
迟鸢脚贴在他腹部,本以为会紧张得睡不着。
可脚很快变暖,她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迟鸢才睁眼,就对上萧祁硕大的黑眼圈。
“王爷这是一夜没睡吗?”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