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长久了……七年、十?年呢,黔中?王家诸位将士谁还知?道、认他王佐呢?
必须要回去。
王佐在这几年,越往后脾气越来越暴戾古怪,还将被困盛都得罪全都怪在王元孙头上,要不是当日送王元孙来崇明大殿他也不至于被困在此。
这就?是装糊涂的话了。
圣上有召,王佐不来盛都那?才是重罪。
夜幕降临,王元孙才到了府中?,王佐在正?院候着,见他这儿子回来便讥讽:“又去拍刘戗的马屁了?”
王元孙低头作揖给父亲请安,话语板板正?正?没什么起伏。
“你现在翅膀硬了,连我也不怕了。”王佐厉声,“还故意拖到现在才回来。”
“孩儿不敢。今日下午,圣上同许大人和我们?比试,勉励了我,让我多加练习。”
王佐闻言更是暴怒,抬手抽了下王元孙的脸,王元孙动都没动站着挨了一巴掌,更为?恭敬低着头遮盖住眼底的冰冷。
“以为?借这个话,我就?动不了你,都是借口。你祖母病重,你还在外贪玩,滚回去抄经书。”
王元孙未动,早已习惯,这半年来,他的父亲时不时发发疯。
果然,王佐指着王元孙大骂:“以前在黔中?看你还算机灵,现在木讷愚笨,就?不该带你来盛都,你和你那?个亲娘一样都是贱骨头,专会挑些漂亮话哄人,哄什么刘戗,去哄太子。”
王元孙一言不发,紧紧握着拳头。
王佐骂了一通儿子,发泄完了,像是理智回笼一般,问:“下午时,圣上和你说什么了?”
王元孙说了一遍。王佐眼底有些希望说:“夸你了?”
“是,让我多听太子的安排。”
“我早都说了,让你去捧太子,你天天和刘戗钻一起玩,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连捧谁都分辨不出……”王佐说了一通,心里?觉得靠太子回去也没指望,现在太子年幼还没问政,越想越是烦躁,“滚回去。”
王元孙行礼,“孩儿告退。”这才离开。
顶着一张红色巴掌印,王元孙回到院子,小厮丫鬟拿伤药端热水,习以为?常,也没以前那?么战战兢兢了。王元孙看都没看二?人,坐在一处,笑?了笑?。
小厮:少爷不会被打傻了吧?
近年来,老爷脾气越来越暴躁,对着少爷时常打骂,不过并不严重,想来少爷入宫读书,不好脸上有伤。
王元孙任由丫鬟上药,自言自语说:“他急了,王家不太好了是不是……”
丫鬟听得胆颤,少爷真是疯了。
王元孙以前在黔中?,年幼,学的是内宅小孩之间的争斗算计捧人,但?看不清局势,到了崇明大殿入学五年以来,倒是能看清点东西了。
圣上对王家和对刘家表面?上看似相?同,实则根本不一样,圣上对刘家才是推心置腹,而王家
王家也配?
圣上要办王家,唯一之计就?是顺从,但?他父亲不甘心,黔中?那?是王家盘旋多年的根,但?他也不想想四年前的江南道怎么散的。
捧人?
王元孙偏头,跟丫鬟说:“你夸夸我。”
丫鬟虽是不明白,但?一连串的好话脱口而出,他听了都发笑?,上位者看他,也像是如此吧。
两三句夸赞,捧着的话,怎么可能让你加官进爵。
“下去吧。”王元孙把人赶走,撑着脸颊有些疼,但?他摁了摁,记下这次的疼,又想到了四年多前,许多福说的话。
他都能想来的事,王佐不可能想不到。
不过就?是因?为?不在意,王元孙给人当狗,又不是王佐当,自然是无所谓了,王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