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相府送来的箱子。除了一些旧物,还有那个陶土花盆,里头冒出了嫩绿的新芽。附笺上父亲的字迹苍劲有力:“阿沅说过,水仙要春化才能开花。”

我把花盆摆在学堂窗前。阳光下,那些纤细的叶片像极了母亲教我认字时,在沙地上划出的笔画。

横平竖直,都是希望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