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汗津津的手拉住柔冰的手,“还有,以后沉王不在,就别再喊我主人。”

“那喊什么?”

“程予……或者,相公。”

“喂!!你们怎么能这样?!那是沉王啊,一个王的命,你们就不在乎……唔唔!唔!!”

柔冰不知从哪儿捡了块烂布头,塞进墙洞的嘴穴。

修涵的泪渗透墙砖,冒了满嘴唇。

二人想他也是怪可怜的。

薛宁佑背叛又谋杀,被人知晓也高枕无忧。这修涵几次念想,就从仙门高徒堕为九等贱物。

柔冰生来就是个东西,却偶然得到了倪郎的喜欢。

夜深了,倪程予也抱着柔冰不撒手。

小黑屋闷热腥臭,潮湿间似有昆虫在爬。

“倪……程予,你回去吧。”

“不。”他拉紧柔冰的手腕,“我先前欠你了,怎么都得还。”

“啊?你欠柔冰什么了?”

“不该生你的气,不该不许你进房门,不该瑟缩着不去找你,不该难受你去找青霄,更不该、想借沉王的手让你回我身边……”

“……”柔冰一双眼里溢满感动的泪。

甚至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只是寻常人家的某个男孩儿。

倪程予看他火候到了,说出别扭好久的那句话:

“我一开始气,只是气你不跟我…我……亲、亲吻……我想,我想跟你亲…嘴对嘴那种……”

柔冰听见,又抿紧了嘴唇。

他还是不要跟倪程予嘴对嘴,用舔过别人臭脚的贱嘴实在没法对心爱的人下口。

想起那些臭脚和不得不夸大的小鸡巴,柔冰就想起自己是个贱人。

“倪郎,柔冰是贱人。就算叫你相公玩儿玩儿,柔冰也是脏的贱人呀~”

倪程予听见,天又塌了。

他呆呆地坐着淌眼泪,淌了半宿柔冰也不再跟他说什么。

柔冰在他怀里同样不眠,在悄悄幻想来世生为平民,与倪郎在小巷里相遇。

黎明。

耶律青霄一下沉王的床,就去找安伊。

怕语言不通,还去廖凯房间把沫尔抢了出来。

“安伊,我说的都是真的。”

沫尔半眯着眼睛翻译,安伊半眯着眼睛听。

听完,安伊点点头。

“南宫说要杀沉王,然后若儿表情很凶。还有呢?”

经过安伊这么一总结,就是青霄想多了。

耶律青霄愤然,事实却的确如安伊说的那样。

“安伊,若儿平时不会有那种表情!”

他只能不断强调,薛宁佑当时有多反常。

“他演技不输戏子,任何表情出现就一定有原因!那时候肯定是在给南宫暗示!”

“噢,你看他假装高潮看习惯了。”

安伊还开着玩笑,做了个夸张的高潮鬼脸。

“看见了?我也能。”

安伊翻身,躺平在雕羽貂尾勾连成的幔帐里。

兽皮被褥薄而柔软,里面除了孕肚高耸的安伊,还有两具美人儿。

被子里的小贱人抱着安伊的孕肚,还朝青霄抛媚眼。

安伊瞥见了也不在乎,明显只是找他们发泄兽欲。

“安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青霄记得安伊很单纯,想什么就做什么、说什么就信什么。

“……”

安伊把头埋在男宠冒奶的胸脯里,不愿意回答。

等青霄失落地走到门口,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