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情色劫裹挟着,非要在沉王身边不可。
“南宫大人,是要谈药方的事?还是……”
“无事。”
“既然无事,本王去为你安排车马?”
沉王两脚蹬地,却站不起来。
他常年沉溺淫色,认真较量自然输给南宫。仿佛是被锁在榻边了,动弹不得。
“莫叫本少主‘大人’。”南宫突然说。
“莫非该叫你南宫郎?”
难道昨夜他喊夫主是认真的?
“……也不该。”南宫答,“但若沉王想叫,那便叫。”
沉王更觉古怪,南宫既不愿入府、又不愿离去,更不为了生意,那是为何强留呢?
沉王俯身去寻南宫,想从表情看出一二。
却只见被子外的一些头发,连着缩在被子里的人。
素色被子镶边绣的云纹磨蹭着胳膊,胳膊还在用力搂着。
“新郎,起来给本王看看。”
沉王掀开被子,南宫满脸屈辱地拒绝:
“叫便叫,不成婚……”
砰、砰砰。
突然几声脆响,是暖烟小心翼翼地在敲门。
沉王随口一声“进”,他就端着茶点推开半扇。
讶异地看床上的二人,肥肉堆满的小脸都整个抻平了。
他侧身挤进房间,把茶点放到桌上。
“主人……”
想说什么,却迟迟喘不过气。
沉王瞥一眼,那糕点卖相奇差,粪坑里的人彘都不会愿意吃。
“若儿是想毒死本王?”
“不是的,这桃花酥是哥哥认真做的,起了个大早呢……”
暖烟想解释,却忍不住自我怀疑:这玩意儿吃了真的不会死吗?
不会的!
哥哥亲自尝过,说这东西入口即碎呢!
“……桃花?”
沉王伸出两指,捻起一坨放入口中。
轻咬,那坨东西顺然坍塌了,四散飞出灰黑的粉末。
“咳咳咳咳咳……”
他被呛得难受,急忙去拿茶水。
灰绿色的茶水只能用灾难来形容。
又酸又咸,还有一团没化开的蜂蜜糊进嗓子眼儿。
“噗!!”沉王一口喷到桌上。
“咳咳咳咳咳咳……”
咳着,口鼻还一起冒烟。
“啊呀,主人!”
暖烟急哭了,呼哧喘着来拍主人的背。
急起来,活脱脱个带水的肉球。
“暖烟去找水,水……”
“有酒。”
南宫坐起来,指向门旁的行李。
暖烟几步弹过去,手忙脚乱翻出瓶酒。
白瓷酒瓶呈流线型,手感极佳。
打开软塞,酒香沁人。
沉王接过去,整瓶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