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房垂到地面,漏出两道肉香的奶。

廖凯嚼着,看了薛宁佑一眼。

薛宁佑站在棚外,万分焦灼。

不去管,廖郎和兵符都有可能被带走。

去管,又会给沉王和廖将军结梁子。

这可如何是好?

他悄步进牛棚去,贴上将军壮硕的胳膊。一只手还往白胡子上摸。

“不知大将军,来刁难一头牛做什么?”

廖将军毫不给面子,推开薛宁佑。

“老夫做何事,与你区区男宠有何相干?我们抛头颅洒热血才换得你们安宁,就算是皇帝来了也得给老夫面子!”

廖将军死死瞪着薛宁佑,把“瞧不起”几个字刻了满脸。

“……”

薛宁佑在书上读到过这家人。

没想到,是群有点权便飘飘然、拎不清事的莽夫。

“呀,将军说笑了。云国可是几十年没打过大仗了,您吃那么多饷银,贡献却……嗯啊~孩子突然踢我~”

“你!!”

支援盟国,是宁王去的。南方海上的倭寇,是地方太尉剿的。

廖家这将军从生到死,可是好端端地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将军是继承来的位子。

唯一会的,便是四处挑事。说这个男的太瘦弱不算男的、那个女的不生孩子就是不报国,只把同他一样的无脑武夫当人看。

他娶妻纳妾、铺张浪费、满口脏话指手画脚合理,正常人词穷只会说个“绝了”就是败坏风气、古德沦丧。

可怜懵懂无知的百姓,花钱供着吉祥物不说,还因他的话内斗不休。

“将军,人家只是替夫主看着下人……”

“呸!!恶心死你的逼样,一大男人说什么人家?!谁他妈会刁难你!速速将兵符和我儿还来!!”

既然觉得恶心,薛宁佑今天就要故意恶心他了。

贱人坏规矩的怒气、放掉初恋的无奈、廖将军带来的恐惧和不安,干脆全部用来对抗外人。

“老将军。”重音放在“老”字上。

“您是老将军,不能脏了口。听说地狱里,有个拔舌头的刑罚呢~”

薛宁佑没给他反应的空隙,接着说。

“您是没有刁难我,可那什么狼符狮符的,听着像个好东西。好东西,沉王大人从来都是随身携带的~”

“你…你是说兵符不在府上?!”

“呃,什么符?”

薛宁佑假装不知,还故意做作惹老将军不快。

“但我儿我今日非要带走不可!!”

将军作势要抓廖凯走。

“哞…哞!哞!!”

看样子廖凯是不愿回去了,真的装成个牛样儿来。

薛宁佑懂了廖凯的意思,装模作样擦眼泪。

“将军为何要偷牛啊?还是头奶牛……嘤嘤嘤,原来将军是这种人……”

“薛宁佑,你!!!”

廖将军真想一刀砍了薛宁佑。

牛棚外却围了不少家仆、护卫和贱物。

他还不至于蠢到青天白日杀死个皇帝亲手翻案的州候。

薛宁佑擅长察言观色,更别说老将军的武器已经挥起来了。

“嘤嘤嘤,你、你要杀了人家么……”

眼眶溢出几滴虚伪的眼泪,连滚带爬地往牛棚外逃。

偏偏这时廖凯侧腿绊了将军一下。

将军往前倾倒,又因一身武力站得稳固。

看着就像是朝薛宁佑挥了武器。

薛宁佑见状,哭着小跑出牛棚。

“呜呜呜,人家做错了什么嘛~人家还怀着孩子呢,对孕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