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儿大费周章,其实就是想我回来......孩儿,你说是不是?”
几个小贱物开了他的锁,拉他去耳房沐浴。
还端来全云国品质最佳的香石、花油。
不用问,是沉王的礼物。
薛宁佑坐在耳房的浴桶里,从水面拾起瓣儿迎春来。
那花瓣娇气,浅黄的贴服在他指腹。
“请问,沉王何时纳我为郎?”
薛宁佑问句里带着笑意。
为他擦洗身子的几个小贱物面面相觑。
“你做梦呢吧?”
“你是从窑子里买回来的贱物,不是薛候了!”
“醒醒吧,主人只当你是个收藏品。”
又是半个月。
窗外的海棠树发了青芽要开花,薛宁佑还是独自坐在笼床里。
他快被关疯了。
越想,越觉得他们说的才算对。
“房里可有人?!有人吗?”他等不下去了,朝外喊道,“能否去问问沉王,为何连见都不来见我一面?!”
他觉得外面有人看守,只是不想回应。
更大声地说:“劳烦你们通报一声,告诉沉王我想见他!”
于是试图弄开床门上的锁。
弄了半晌都无果,肚里孩子还翻滚起来让他难受。
整张床房都被链子围满了,是陪安伊出门回来后才加固的。
链子套着链子,集结在门前被大锁套牢。
他精疲力竭,瘫软在榻上。
不停念着:“放我出去,让我见沉王。我要见他……”
来送饭的也不应他,只给他露半只手在盘边。
“呀!!!!”
手被拽住,送饭的一声尖叫。
“给我见沉王!!我要见沉王!麻烦你,麻烦你通报一声!!我要见他……”
送饭的孩子抽回手狂奔着逃跑了,留下一串渐远的足音。
“求你了,我要见他……”
薛宁佑怀着孕,早就饿了。
他吃光送来的饭菜还是继续朝外念:“求你们了,放我出去,给我见沉王,我要见他……”
一阵熟悉的麻痹感忽然从胃部涌向四肢,冲上头颅。
剧烈的痛楚如黑洞将他吞噬,挣扎着落了眼皮。
是麻药生效了。
薛宁佑的身体对麻药有些抗性,沉王干脆在他饭里下了巨量的昏毒。
宁可秦若被药死一尸两命,也不愿房里醒来个“薛宁佑”。
沉王亲手开了锁,退了旁人。
迈入拔步大床的回廊,挨近半个身子在地的孕男。
“若儿……”
他把烛台置在桌上,怜惜地轻抚那汗津津的脸颊。
在发干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他翻过去侧躺。
掀开下裳,看到不着亵裤的浑圆娇臀。
臀尖被火光照的暖色撩人,中间半截红绳夹在臀沟。
原来薛宁佑这样自觉,塞着香石过日子。
沉王恍惚像回到了从前,暴戾的眉目都舒缓。
他扯绳,花穴被拇指粗大的石头撑开来,一吐而出。
瑟缩着又闭合,遮掩其中艳丽的肉壁。